双目中带着浓浓杀气红,厉声道:“默崖,本王念在你一时糊涂,不与你计较。你只要杀了宋国的两个人,不让我部落之谜泄露出去,本王答应,不再追究你与娅玛的罪行。”
默崖的脸上,带着悲戚的神色,他朝着娅玛冷声道:“从现在起,你滚出女真部落。从今往后,不再是我女真的族人。我默崖对发誓,从此与你恩断义绝。”着,挥动手中的长刀,左手抓住刀身。猛地一咬牙,随着一声清脆的声音,那钢刀已被折断。
残老的脸上,热泪落下,带着几分无奈,朝着娅玛使了个眼神。此时,他已经无路可走。只有拼死让娅玛送走宋军的先锋将军,才能保得女真部落被宋军所灭。至于自己,以身刺主,必然难逃一死。
娅玛绝望地摇了摇头,道:“我不走,女儿闯下的祸,就让女儿一人来承担吧。”着,朝着夜芳菲轻声道:“属将军,就算娅玛今生求你一次,你们回去之后不要派兵攻打我部落,行么?”
红肿的双眼,发出凄惨的哀求。夜芳菲紧紧地咬着嘴唇,沉重地点了点头,道:“原本,我们就没打算为难女真。我让冷流世前去搬兵马,也只是为了救你。只要他们不为难你,从现在开始,本将军可以当什么事情都未发生过。”
默崖绝望地闭上眼睛,那旁边的迟桑脸上带着奇怪的冷笑。不等默崖那一声长叹结束,他右手一动,从腰间拔出细长的匕首,朝着默崖削去。
娅玛发出一声绝望的惊呼一声:“心呐。”
一阵血雾飘起,默崖握着断刀的右手竟被生生斩下。落到地上的时候,那握柄的手指仍然在抽动。
娅玛痛喝一声,纵身朝着迟桑扑了过去。
只见刑台下面数十个人影闪电一般地飘落台上,站在迟桑的身边。
默崖的脸上,因为极度的痛苦早已经开始变形。他朝着娅玛沉喝一声:“退下!”身子一颤,纵身落到娅玛的面前,朝着娅玛使了个眼色,冷声道:“还不快滚?”
娅玛的脸上,露出一丝惨笑。她轻轻地摇了摇头,转身朝着迟桑道:“领主,你如何要伤我达达?”
“哈哈。”迟桑发出一阵冷笑,充满杀意的脸上带着死灰一般的暗青色,厉声道:“默崖身为副领,竟然想袒护自己的女儿。他让你走,就是想让你顺道离开,逃过圣刑。我女真族人,数百年以来头可断,血可流,圣训谁都不可以更改。”
夜芳菲眉头一皱,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迟桑吃惊地看着她,疑惑地道:“你如何发笑?”他怎么也不敢相信,一个身中刀伤的人,竟然像无事一般。此时,她竟然能笑得出来?
夜芳菲咬着牙齿,伸手拔下左肩膀上的弯刀,那动作和神情就像是从果树上轻松地摘下一个熟透了的果子一般。
她慢慢地抬头朝着迟桑道:“原本我以为匈奴领主就是最愚蠢之人,现在看来,下比他愚蠢的人还真的不少了。”她哈哈一笑,朝着娅玛道;“难道,草原上都盛产的草包么?”
话刚完,她发觉不对。面色一红,低声朝着娅玛道:“你不要误会,我不是你的。”
迟桑眉头一皱,冷笑道:“你已经要死了,我就让你嘴上占点便宜罢。你有什么话就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