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很多时候在家族的面前,总是那么苍白而无力。人生最大的痛苦,就是面对着自己喜欢的人,在唾手可得的时候,自己却连一丝选择的机会都没有。这样的痛苦,比得不到更加的噬骨深刻。
娅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慢慢地吐出,朝着龙婆道:“他什么时候可以进食?十几了,他只喝了几口水。”
龙婆抬手摸着冷流世的手,笑道:“他自愈的速度,远远超过了我的想象,只要拨出残血,等他醒过来便能进食了。圣姑放心,为了让他尽快的恢复身体,老身早已调配冬虫夏草和轻补之药,只要照方服用,不用多少时间便能恢复了。”
娅玛漠然一笑,点头道:“将他送到我的寝宫,别人照顾他我不放心。”
龙婆迟疑一下,点了点头,道:“这样也好,圣姑深懂医术,想必能更好地照顾于他。傍晚之后,我让人把他送过去吧。”
娅玛抬手轻轻地摸了摸着冷流世的额头,强忍住泪水,站起来快速地走了出去。
龙婆看着远去的娅玛,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惨然道:“圣姑,为了部落的强大,你当然要做出牺牲啊。”
她仔细地看着冷流世的脸,情不自禁地发出一声惊叹:“如此俊俏之人,普之下的女子,谁不为之疯狂?圣姑,此生苦了你了。”
也许,在此之后,不会在有人能占据娅玛的心。不管以后她会碰上怎样出色优秀之人。永远也无人能代替冷流世在她心中的位置。在娅玛的心中,流世之后,下再无男子。
无奈地摇了摇头,龙婆慢慢地拔下冷流世身上的银针。
那银针一出,针眼处无不快速地涔出黑血。
龙婆仔细地擦去针眼上的黑血,仔细地涂上草药膏。
眼前的这个人,是女真的希望,是整个部落的未来。
在未能留下血脉以前,他必须得好好的活着。
此时,他是女真部落至高无上的贵宾。
纵然是用女真半个部落去换,也没人会半个不字。
安静的夜,静得有些夸张。
似乎,能听到烛火燃烧的发出的劈啪之声。
透过那一声无奈的轻叹,如同月间玉兔的忧伤。清淡,而真切。那无限的落寞与惆怅,洗尽无尽的凄凉。
人生之最,为噬骨之痛。那种安静得几乎能听到自己血液流动声音的夜晚,总会让人原本沉寂的心里,瞬间盛开鲜血淋淋的花朵。锋利的刺,噬肉的痛。
在期待与彷徨之间的挣扎。那样的感觉,就像在死亡的边缘作着那可有可无的哀号。沉痛,恐惧,而无奈。
琉璃白玉的弯月床上,沉睡的冷流世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那女真巫医的手段果然高明,施针敷药不过五的时间,冷流世体内残留的坏血已经尽数拔出。重伤所至的心脉错乱,必然引起内出血。若是那坏死的血液残留心中,只要急于运动功力,必然坏血攻心。再强壮的人,纵然有着深厚的功力也会逐渐的衰弱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