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奴发出一阵狂笑,道:“退兵三百里?在任何时候?”
夜芳菲低头沉思,随即坚定地点了点头,道:“是的,任何时候。”若是逼过宋疆的山林之地,宋兵退三百里,便能直踏都城了。
哈努吃吃怪笑一声,抬手指着夜芳菲,道:“姑娘,本王不需要宋兵退兵半里,我现在就出兵,你们等死吧。”
完,扭头朝着士兵,冷冷地道:“烧。”
那粗大的火把扔到尸体上,那三千士兵的尸体瞬间被熊熊的大火吞埋。
夜芳菲紧紧地咬着牙齿,仰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双目之中,忽地射出两道寒光,冷冷地扫过哈奴的脸。
那张苍老的脸上,带着浓浓的杀气,轻蔑地看着夜芳菲。
夜芳菲猛地一咬牙,吹出一声嘹亮的口哨。骑着黑马的南宫秋飞骑跑到夜芳菲的面前,伸手将她拎上马背,转眼便消失在草原上。
哈奴挥舞着手中的令旗,苍老的声音带着沙哑:“全军前进,宋军女子能出现在此,前方不远处必然是他们的阵营。”
整齐的战马,分成十排,朝着夜芳菲离去的方向追去。
哈奴纵上战车,朝着哈桑道:“短兵交接,我方必然有利。那大宋的战马体力不如我匈奴的凶悍,你带一万强骑兵,前扫宋兵。”他知道,大宋的战马靠的只是平时的训练,不如匈奴的战马终日在草原上奔跑,锻炼出的勇猛和持久力。这样能力悬殊的战役,匈奴胜算的机会十有八九。
看着哈桑催马而去,他挥动手中的令旗,大声地朝着身后的副将,道:“后面的两万步兵,紧随其后,不管前方是胜是败,尽力而攻。”
成功还是成仁,都在此一战。若是匈奴失败,那么从此在历史上,将不会有匈奴国的存在。带着仇恨的背水一战,几乎所有的匈奴人都把脑袋别在腰带上。不留下回头路,是匈奴长胜的唯一战法。
狂奔的战马,发出阵阵长嘶。
不到百里的地方,果然能看到宋兵高高的哨台和战旗。
哈桑命骑兵放慢速度,冷静地看着前方的阵营。他命哨兵拉满强弓,射出一支哨箭。
那哨箭带着尖锐的哨声,射向宋兵阵营。
哈桑的脸上,带着轻蔑的笑容。这样的战争,于他来见过千百次。像这样对抗,大宋的胜算,几乎为零。
他转身朝朝着身边的副将道:“前骑五千,后面的强弓上玄,只要对方接近百仗,万箭齐发。”
不等他们出动,前面的草地上,慢慢地出现一排战马。
哈桑轻轻一挥手,冷冷地吐出一个字:“杀。”咆哮的战马,疯狂地迈开四蹄,朝着宋军奔去。
历年以来,大宋的战马在匈强悍的马匹前面,总是显得不堪一击。胆怯的战马,加上弱的士兵,在他们的手上几乎从来没赢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