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芳菲咽下口中的香梨,疑惑地看着皇上,道:“皇上,为何要查那兵书残卷呢?”心中带着几分焦急,那宫千雪的话的不无道理。皇帝盘查那兵书残卷一事,必定是对自己的身份产生怀疑。
皇帝正色,道:“你当日所,朕心中不信。可是几日之后,边界传信过来,果真如你所言。所以,朕只想知道,你是信口而,还是真的对战事有所见解。否则,朕如何敢相信你的话。若是依照你提出见解行兵,那沙场之斗,在毫无根据之时怎能儿戏。所以朕才要了解一下,你对那运兵之能的见解,是否可信。”
伸手指着屏风上的地图,黯然道:“死江之地,已然失守。”
夜芳菲呵呵一笑,道:“两强相争,勇者胜。两勇相争,智者胜。若是让冷流世那性格暴烈的年轻人带兵与鞑兵硬拼,损伤甚少也便算是胜了。”
皇帝脸色一变,急道:“那依你之见,又该如何?”
夜芳菲倒背着双手,慢慢地走到屏风前,定定地看着地图,沉思道:“死江之后,便是山林。鞑兵在平坦的草原之上,身强体壮,自然是有优势的。一旦进入山林之斗,怎敌我宋兵轻快灵活啊。”
皇上吃惊地看着夜芳菲,疑惑地道:“你是,让鞑子越过死江,在山林之处作战么?”
夜芳菲点了点头,笑道:“不错,以自己的劣势与敌人的优势硬拼,岂有不败之理?”
皇帝猛地一拍桌子,怒道:“简直就是一派胡言。”
夜芳菲猛然一惊,连忙退到书桌之后,颤声道:“奴婢该死,奴婢一时间忘记了皇上的身份。”
皇帝厉声道:“朕此时命令你,知无不言。否则以欺君之罪定之。”
夜芳菲点头道:“奴婢遵命。”
皇帝正色道:“那死江之地,便是先皇定下的禁地。若是辽兵越过死江之地,必然会威胁到我江山的稳固。”冷冷地瞅了夜芳菲一眼,道:“你让鞑子进入林中再与之开战,若是失守,不过百里山林,便已道了宋土平坦之地了。”
夜芳菲沉思,道:“那鞑子本就是游牧之族,他们在严冬之时强攻,便是要夺取生计之物。”抬头看着地图,轻声道:“那千里疆域失守,已经给了他们足够的补给。若不行那车轮战术,恐怕只会枉费兵力。”
皇上疑惑地看着夜芳菲,道:“依你之见,该当何如?”
夜芳菲看着桌上黄色的奏折,沉声道:“那先锋将军,可是冷流世?”
皇帝点头道:“冷流世与数名老将带兵镇守,原本新兵增加,足以抵抗鞑子强攻,只因寒地冻,众多士兵身体受寒,战力削弱,才会败退。”
夜芳菲咬着嘴唇,低头沉思,道:“皇上,能不能让我给冷流世写个回折?”
皇帝眉头一皱,随即点头道:“准奏。”
夜芳菲走到书桌旁边,伸手取过狼毫,沉思片刻,在黄折上写下“三军之陈,反其道而行之。”放下狼毫,朝着皇帝道:“皇上,火速将回折传至边界,亲呈至冷流世手中。”
皇帝牙齿一咬,取过玉玺,往奏折上盖上红印,道:“朕便信你一次,若是果真有效,朕自会重重有赏。”
夜芳菲摇头道:“奴婢不要皇上赏赐,只要能在宫中安心的陪姐姐便好。”抬头看着皇上面带憔悴的样子,低声道:“皇上,战事并非朝夕能改变局势。还望皇上以龙体为重,休要过劳操心。”
皇帝哈哈一笑,道:“看来你果然善性十足啊,你若是能融会贯通那兵法,让我宋兵能出奇制胜,朕便能安心了。”
夜芳菲低声道:“皇上,我听,朝中有不少奸诈之臣,会乘着皇上操心于边界战事之时,乘虚而入,皇上可要多多提防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