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南宫昭仪慢慢地逼近付博,凑到他的耳朵旁边,柔声道:“太师,我看你是老糊涂了吧。你我是在逆么?”
付博冷冷一笑,绝望地摇了摇头,道:“昭仪既然为真凤之命,早已定。你还想如何?”
南宫燕慢慢地闭上眼睛,忽然,滚烫的泪水慢慢地顺着她的脸流下来,滴落在胸前赤精绣的牡丹花瓣上。
她的心中,犹如万把尖刀在不停地狠刺。似乎,她能清楚地听到心脏滴血的声音。只有她自己才知道,那个所谓的定,除了她自己,还有谁敢不相信。可是,她骗得了下的所有人,却骗不了自己。此时,那所谓的爱与不爱,都与她无关了。她需要的,只是自保的权利和那种永远都无人敢欺负的地位。
轻轻地抬手擦去脸上的泪水,那柔嫩光滑的脸上竟露出甜甜的微笑,朝着付博道:“你何不问问,我为何要打你?”
付博轻笑道:“事已发生,因果成败难道还重要么?”
南宫燕慢慢地站起来,走到炉子旁边的碗中拿过一颗丹丸,凑到鼻子上深深地吸了一口,冷笑道:“我打你,是看你年老灯枯,否则,必然凌迟侍侯。”
付博的身子一震,双目中露出因恐惧而极其明亮的光芒。身为了两朝国师,除了对易学风水有着颇深的造诣,更练就一双能察颜观色的眼睛。
他从南宫燕的脸上,看到一种自信。就是那种把老鳖扔入瓮中,双手叉腰面带微笑的自信。而自己,无疑就是瓮中的那只老鳖。身为国师的他,一直以来受人尊敬,几乎从未与人结下恩仇。
他一直都想不明白,难道,自己有把柄攥在这南宫昭仪的手中,才会让她如此的狂妄而自大么?
宫中昭仪,虽然也是贵身,可是离皇后那种权贵之位还差着十万八千里的距离。可是,在他国师的面前,不要是昭仪之身,纵然是贵妃甚至皇后,也得对他恭敬有加。
“凌迟处死,这样的刑法用来对付老夫么?”付博努力地控制着怒火,整个身子发出阵阵颤抖。那凌迟一刑,是用来对付欺师灭祖,大逆不道之人。这样的刑法,用在这南宫昭仪的身上,似乎更为合理。
南宫燕呵呵一笑,娇媚的脸上闪过一丝轻蔑,她伸出舌头在丹丸上舔了一下,双目突然变得无比的锋利,冰冷而尖锐地扫过付博的脸,轻声道:“麝香,灵芝,孔雀脑。”完,深深地舒出一口气,慢慢地闭上眼睛。
付博的一双眼睛,几乎要突了出来。那丹丸之中,麝香能嗅出其味,可是灵芝和孔雀脑世间恐怕无人能识出。那炼丹之秘诀,除了他自己,再无人得知道,眼前的这个南宫昭仪,果然不是凡人么?
南宫燕轻轻地睁开眼睛,冷冷地看着付博,接着柔声道:“曼佗罗,摄魂花粉。”
付博身子一抖,整个人瘫软在椅子上,惊恐地看着南宫燕,轻声道:“你,你到底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