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地吐出一口气,苦笑道:“我认罪,只是,希望你能明白,害人者终是害己。”
南宫燕的脸上,带着满意的微笑,轻轻地点了点头,道:“我知道,我当然知道。那属芳与我下狠手,她不是报应来了么?我要让她终生留在柴房之中,劈柴劳碌一世。”
司马恩猛地伸手抓着南宫燕的肩膀,怒道:“若是你真的把属芳陷于不义之地,我拼死也要向皇上和娘娘禀明此事。纵是让我司马府陷于不忠不义之名,我也会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
南宫燕目光一寒,逼到司马恩的面前,眨动着水波一样的眼睛,点了点头,道:“好,很好。你要让司马府如同我南宫府一样,沦为庶民之府,也不过是举手之间的事情。你可知道,我为何在你旁边如此嚣张?”
司马恩冷声道:“大恶者无畏,你何需问我?”
南宫压低声音,脸上带着无比的轻蔑,柔声道:“司马恩姐姐,当日冷流世去地牢之中看你,我便在后方听着你们话。”
忽如一道晴霹雳,正中司马恩的头上。司马恩只感觉眼前一黑,几乎摔倒在地。
南宫燕伸手扶着司马恩的身体,柔声道:“姐姐不必害怕,若是你敢向皇上禀报我陷害你们姐妹一事,那我也会向皇上明你们姐妹与冷流世联合欺骗皇上。到时候,冷流世有皇后撑腰,你们姐妹连同司马府,那可是欺君的大罪。你以为司马监的谏官之身,还能保得了多久?”
司马恩的脑海中,变得混乱而浑浊。整个身体都变得虚空而缥缈,就连南宫燕的声音,都变得遥远而陌生。
那惊恐之下的酥麻,瞬间扩散到全身。
她终于明白过来,为何这个南宫燕竟能理直气壮地带刑官过来盘查。如此惊之密被她知道,若是想保得司马府,恐怕这偷盗的污点之名,自己终生都摆脱不了了。
那南宫燕所并非虚言,若是皇帝知道了真相,自己和属芳必然性命不保。木然地站起身子,朝着南宫燕伸出右手,惨然一笑,道:“我的武功被你废去,此时这手指你想要几个,便拿去罢。”
南宫燕伸手抓着司马恩的手,只感觉到那手上带着无比的冰凉,呵呵轻笑道:“我怎敢要你的手指,那宫规有法,偷盗之人根据财物的价值去定罪。若是根据我那玉佩定罪,恐怕你一个指便够了。”
双目中带着几分落寞,摇头道:“可惜了,姐姐这一只手若是少了个指,该有多难看啊。”
司马恩惨然一笑,道:“南宫燕,我司马恩今生与你无仇,你若想要我的命,便来个痛快点的罢。”
南宫燕慢慢地站起身子,柔声道:“司马姐姐,我怎敢要你的命啊。只要你们姐妹日后不要将我往死路上逼,便已经足够了。”伸手摸着司马恩红肿未消的脸,柔声道:“姐姐多穿点衣服过去,那刑部的牢房中,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