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芳菲轻轻地瞟过宫千雪的脸,却见那平静的面容之上似乎闪过一丝轻蔑的冷笑,忽地心头一紧。不知为何,只要看见宫千雪脸上带着那平静而深沉的微笑,夜芳菲总会感觉有种心惊肉跳的惊悚之感。
司马恩伸手摸了摸头发,扭头朝着宫女,道:“你前去梳妆台的抽屉之中将属芳的那镍镜取来我用一下。”
只等宫女取来镜子,司马恩左右地看了看正装精饰的头发,笑道:“未曾想到,我司马恩也有如此注重仪表的时候。”
宫千雪见到司马恩手中的七彩镍镜,发出一声赞叹,道:“属美人的镜子好生精致。”
夜芳菲呵呵一笑,伸手摸着下巴,道:“那镜子精致,只是我这样的面容,恐怕也用不着的那精美的镍镜了。”
忽地,司马恩面色一动,朝着夜芳菲道:“芳儿,早先之前,我见你那盒中有块玉佩。似乎是南宫府上之物,你怎生会有?”
夜芳菲眉头一皱,低头沉思一会,道:“那是在仙女庵中之时,南宫燕送给我的。”脸上带着冷笑,摇头道:“姐姐不,我倒忘记了。只等日后有空,我便送到西宫之中,亲手还给她罢。”
宫千雪的双眼中,一抹冷光闪过,吃惊地看着属芳,道:“难道,属美人与南宫昭仪早就认识了么?”
夜芳菲点头道:“非但认识,还很熟悉。”冷冷地看了宫千雪一眼,道:“难道,南宫燕未与你们提起过么?”
宫千雪摇头道:“南宫昭仪平日话语不多,更何况我等是奴婢之身,昭仪怎会与我们如此私家之事。”
夜芳菲哈哈一笑,道:“若非我姐姐当日武功高强,恐怕早已经死在南宫燕的手上了。”
司马恩发出一声沉喝,道:“属芳,休要胡。”
宫千雪连忙起身道:“奴婢该死,不该如此嘴碎。”
司马恩将镜递给宫女,道:“将镜子收好,我就此和雪儿过去罢。午膳之时,饭菜我正好带回来。”着,朝着夜芳菲道:“芳儿,你若无事,不如随我过去御膳房中看看罢。”
夜芳菲轻轻地瞟了宫千雪一眼,摇头道:“外面冰雪地,我才不去。你们出去之时,还是多穿些衣服罢。”
司马恩苦笑着摇头道:“我看你终日沉迷于那竹简,还是多多走动才好。”朝着宫千雪挥了挥手,道:“我们走罢,此时过去,等御膳房中准备好,也差不多到午膳时候了。”
宫千雪朝着夜芳菲恭敬地施礼,道:“奴婢走了,多谢美人赐茶。”
着,转身跟在司马恩的身后,朝着外面走去。
夜芳菲身子一震,那宫千雪在转身之时,嘴边闪过一丝难以觉察的冷笑,她早已经尽收眼底。心中带着几分焦急,朝着宫女低声道:“柳儿,你随姐姐过去,一定要注意那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