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燕吃力地坐到路边,忽然感觉两边的膝盖上一阵疼痛。捋起裤管,才发现两个膝盖之上被摔去一层皮。虽然伤口上的血已经凝固,可是依然带着钻心的疼痛。
看到伤口,南宫燕才想起来,那大马惊逃之时,扬起的缰绳将她卷落到地上。当时心中带着绝望的恨意,竟未感觉到丝毫的疼痛。此时看到伤口,便感觉那疼痛似乎越来越强烈。
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无奈地长叹一声,苦笑道:“老,你果然无眼么?”
这世间之事,果然是福不双至,祸不单行。若非自己一时气急失去了理智,也不至于伤了那马的眼睛。如果是骑马的话,此时早已经在西宫的寝房之中,躺在卧榻上喝着清茶了。
想起冷流世那冷漠无情的样子,心中的恨意不由得涌上心头。咬着牙齿站起来,吃力地慢步前行。
不多时,便听到一阵马蹄的声音。南宫燕心头一喜,转过身子。便看见一辆精致的锦绣马车朝着自己的方向跑过来。
南宫燕精神一震,连忙站到路中间,张开双手朝着狂奔而来的马车不停地挥手。
那马车上的人,远远地看着路中站一个女子,连忙放慢速度,慢步地走到南宫燕的身边。
南宫燕急忙朝着赶车人道:“大哥,我的马匹受惊逃跑,你能不能帮帮我,带我一程。”
那车夫疑惑地看了看南宫燕,朝着车厢中沉声道:“公子,前面是个女子求助。属下看她的样子,像是官家之女。”
那马车上的垂帘打开,露出一张白皙精致的脸,朝着南宫燕道:“你是何府女子,怎会在这荒道之上?”那南宫燕一身的绫罗绸缎,明眼之人一看便知不是普通人家的女子。
南宫燕心头一震,忽地想到南宫府已被贬免为民,若是出恐怕那马车上的会心存顾虑,不肯帮助自己,连忙道:“女是宫中昭仪,有事出宫,不想返回之时马匹受惊逃窜,我从马背跌落,被摔伤了。”
那马车上的公子掀开前帘,跳下马车。
那一身赤金的长袍,尽显奢华之气。一张脸上如同冷流世一般,带着一种狂妄的冷漠和高傲。
南宫燕紧张地低声道:“还请公子行个方便,带我回京城。”
忽然,那公子发出一声惊呼:“燕儿?”
南宫燕身子一颤,抬头朝着公子看去,心中带着几分慌乱,这人怎么会认识自己?若是认错,他有怎会知道自己的名字?
那公子见南宫燕一脸漠然,大步地走到南宫燕的面前,笑道:“你仔细看看,我是七少啊。”
南宫燕眼见一亮,吃惊地道:“梁七少?”
“哈哈,”梁七少发出一声轻笑,道:“当年见你之时你还,未曾想到,几年不见你竟长成大姑娘了。”脸上带着疑惑的表情,道:“你不是进宫了么,怎会在此?”
南宫燕咽了一下,喉咙中带着几分沙哑,委屈地道:“七少哥哥,我送流世哥哥回练兵场,返回之时马匹受惊逃跑了。我还被摔伤了。”着,捋起裤管,露出血红的膝盖。
梁七少连忙走到南宫燕的身边,伸手搀着她的手,道:“快上马车罢。”
着,将南宫燕搀上马车,坐到软塌之上。
看着南宫燕苍白的脸色,梁七少连忙取出水壶,递给南宫燕道:“你渴坏了罢,先喝点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