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恩摇头道:“此时也顾不得如此之多,目前我们还是自保为妙。”着,凑到夜芳菲的耳边,轻声道:“你出得宫去,一定设法告诉哥哥,那南宫燕因南宫瑾被迫辞官一事对我心存怨恨,早已对我起了杀心。我若是冤死宫中,必定是那南宫燕搞的鬼。”此时无力与南宫燕对抗,只有借司马监的谏官之能,稍加镇压。
夜芳菲紧张地拉着司马恩的手,急道:“姐姐,难道我们便只能在宫中等死么?”若是那南宫燕心生杀意,恐怕不等她们在宫中立足,便已经惨遭毒手。
司马恩冷笑道:“鹿死谁手,还不得而知。哥哥自便教我,害人之心不可有。我司马恩素来行事光明磊落,虽未怕过任何人。可是此时身在宫中,纵是知道了南宫燕有公报私仇之举,也无处伸冤。”
紧紧地咬着牙齿,道:“也许,我们不该坐以待毙。在宫中只有权位比南宫燕高些,她才不敢造次。”双目之中忽地闪过一丝亮光,司马恩想到在冷府之时,皇帝看到自己的时候,双眼之中似乎带着几分赞许。
脑海中忽地闪过一丝亮光,若是能得皇帝赏识,纵是那南宫燕有皇后撑腰,也便不用担心被她欺负了。
想到于此,司马恩的心中的竟带着几分兴奋,抓着夜芳菲的手,道:“如此,你择日便动身前往少林。先与福圆大师打听皇后查探你身世一事,然后便交代你哥哥,适当之时,便进得宫来。”无以为退,便只能拼死向前。若是与皇后的意愿对抗,对她们安危将是极大的威胁。
夜芳菲摇头急道:“我哥哥对世事未有分辨能力,我只担心他进宫之后,沦为皇后手中的棋子,真是那样的话,我情愿被皇后杀死,也断不能让哥哥为虎作伥,残害更多无辜性命。”
司马恩面色一寒,沉声道:“你哥哥既然能学成那绝世武功,恐怕不会如同你所的那般幼稚。你还不知道那皇后行事手段,若是她想招纳你哥哥进宫,恐怕就连皇帝都无从阻拦。此时只有利用身边的力量,让我们姐妹在宫中立足,否则在这深宫之中,单凭南宫燕一人,便足以让我们永难翻身了。”
夜芳菲咬着嘴唇,想到了那属龙语在杀性噬心之时那血红的双目,情不自禁的一个寒颤。她也不知道,那属龙语与自己分别之后,还会不会如同以前那样听自己的话。若是进得宫中,被那富贵噬心,真的成了皇后手中的棋子,恐怕连自己都无法使唤得动。
更让夜芳菲心存顾虑的是,属龙语是第一个知道自己真实身份的人。富贵之下,人心不古,若是那属龙语在皇后赏赐的荣华富贵之下,将自己的真实身份透露出来,那么自己所有的努力都将前功尽弃。非但如此,少林和仙女庵,都会受到皇后诛灭。自己的家仇无以得报,还将成为愧对下的千古罪人。
心中带着几分焦急,俯身蜷在司马恩的怀中,黯然道:“此时我们无力与南宫燕对抗,姐姐便装作不知情。若是让南宫燕察觉我们知道了她的杀意,恐怕会沉不住气。”
咬着嘴唇,心中一阵莫名的恐惧袭来。日后,她不但要面对皇后的试探要挟,还要面对南宫燕随时可能出手的迫害。非但如此,那南宫秋也知道了自己的真实身份。若是他知道了自己和司马恩联手对付南宫燕,对那当日承诺,还能依然信守么?
夜芳菲怎么也想不到,自己能侥幸存活下来,虽然得以进入宫中,可是真正的斗争才刚刚开始。在这深宫之中,纵是自己不带着那血海深仇,恐怕也是举步维艰。想要真正的在宫中立足,恐怕比自己想象的要难上万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