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流世抬头看了看,时近傍晚,脸上闪过一丝忧虑,笑道:“你放心便是,可能司马恩也是等烈日过了才赶路也说不定。”
夜芳菲摇头道:“试想一下,若是你想对我姐不利,摄于两府之间的关系,必然不会在府上动手。而唯一的办法便是将姐姐引出府上。”
紧紧地咬着嘴唇,双目中带着几分焦急,道:“对方也必定知道姐姐会有所防备,带着侍卫前往仙女庵的。所以才会按兵不动,等姐姐前往仙女庵之后得知师太无恙必然放松警惕,让司马府上哥哥和嫂嫂都放心下来,再伺机动手。”
冷流世皱起眉头,沉思道:“据我所知,司马大人身为谏官,纵是朝廷重臣,也不敢存有私怨。司马大人为官低调,在朝中也不曾与人结下梁子。更何况司马恩身为一介女子,也不会与人纠仇结恨罢。”话虽如此,他的心中也不禁一阵嘀咕。按理来说,那司马恩也该回来了,莫非真的出事了么?
夜芳菲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努力地使自己慌乱的心慢慢平静下来,低声道:“姐姐本就是习武之人,而且性格直爽,恐怕她自己也不知道是何处得罪别人了罢。”忽地,想到了南宫燕,她身子一抖,疑惑地看了看冷流世,不知道如何开口。
冷流世看到夜芳菲缥缈的眼神,牙齿一咬,沉声道:“难道,你认为是我想加害司马恩么?”
夜芳菲沉声道:“在仙女庵之时,南宫燕便想对我姐姐不利。我跌落崖底,便是她装作失足落下,我姐姐武功高强,才未能让她得手的。”
话刚说完,心中猛地一惊,连忙伸手捂住嘴。她一时心急,竟忘记了冷流世与南宫燕亲如兄妹。如此一来,自己不是自寻死路么?
冷流世脸色一变,沉声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夜芳菲轻轻地摇了摇头,道:“我知道你与南宫燕亲如兄妹,若非此时人命关天,我也断然不会说出口的。此事,我连姐姐都未曾说起过。便是担心姐姐性格火爆,怕乱了两府的关系”
冷流世牙齿紧咬,怒道:“这丫头太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她必定以为是司马监逼着南宫瑾辞官,心存怨恨罢。”
想了想,摇头道:“可是她已经随我姐进入宫中,恐怕还没哪个胆子。”
夜芳菲的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恐惧,猛地抓着冷流世的袖子,沉声道:“若是南宫燕对姐姐心存怨恨,故意作弄姐姐也倒罢了,若是不是她,姐姐就更加危险了。”她的额头之上,慢慢地冒出密密麻麻的汗珠。
冷流世咬了咬牙,沉声道:“既然你如此不放心,此时烈日已过,不如我们就此动身,前往仙女庵的方向去罢。若是司马恩真的有事,也好有个照应。”
夜芳菲点了点头,道:“事不宜迟,我们立即动身罢。”
冷流世点了点头,从桌上的钱袋中逃出几块碎银丢到桌上,拉着夜芳菲的手朝着楼下跑去。
两人骑上大马,急急地朝着仙女庵的方向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