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镰眉头一皱,怒道:“小姑姑你真是昏了头了,那小子一肚子坏水,你还真的指望望他能像上次帮你一样前去寻找姑姑么?”忽地,双眼圆睁,急道:“那赵璟伤腿不知道恢复得如何了,我不敢到他府上去探望。”若是那伤腿至残,恐怕他去了那宣德王府,便无法完整的走出来了。
夜芳菲摇了摇头,双目中带着几分深沉的平静,凑到司马镰的耳边道:“若是你随我前去寻找姐姐,恐怕你真会被学院革除资格。”
夜芳菲扭头看了看周围,沉声道:“那冷流世并无害我之心,更何况若是他触犯了院规,也有冷皇后撑腰啊。若是他被逐出书院,失去了日后的朝纲资格,我们也算是为民除害了罢。”
说着,推了推司马镰,道:“快去罢,恐怕姐姐也只是前去打探消息,若是事端严重,她早就通知你父亲了。”
司马镰低头沉思,道:“不如这样,若是你们前去,便带上侍卫,到时候也有个照应。”脸上带着无比的焦急,这书院中皆为高官之后,院规为皇帝亲定,便是约束众官家弟子。日前为了那寻找那草药一事,已经缺席一日,司马镰已被记了一过。若是再犯,恐怕真的会被赶出书院,失去那朝纲资格。
夜芳菲点头道:“也许事端并非如我们想的这般严重,你安心去书院便是。”
司马镰点了点头,咬牙朝着院中跑去。
夜芳菲仰头长长地吐出一口气,靠在马车上焦急地朝着书院中看去。
她只希望,冷流世能像上次一样的帮自己。不管他出于何种目的,也许,是他心中的对夜府的愧疚之念激发出他的怜悯之心。不管怎么样,此时只能求他帮自己一同前去。就目前来说,唯一能帮自己的人,只有冷流世了。
夜芳菲知道,那冷流世身为皇后亲弟,若是真有人想加害司马恩,只要冷流世出面,必会起到震慑的作用。一来是无人可求,二来也是借冷府之威,若是司马恩真的有难,冷流世之名定能帮上忙。
一柱香的功夫过去去,依然未见冷流世从书院中出来。随着那学院的大门缓缓关上,夜芳菲心中那一丝侥幸的希望也随之破灭。咬了咬牙,跳上马车,朝着侍卫道:“我们直接动身赶往仙女庵去罢。”
侍卫刚刚调转车头,忽地见一辆墨绿的马车飞奔到书院的门口。
夜芳菲掀开垂帘,却见那墨绿的马车之上,冷流世在两个侍女的搀扶之下,慢慢地走下马车。依然是那一身银袍,脸上似乎永远都带着不屑于世的冷漠。
夜芳菲发出一声轻喝:“冷流世。”
那冷流世被那一声厉喝吓了一跳,眉头一皱,慢慢地转过身子,看到马车上的夜芳菲,脸上扬起一抹意外的轻笑,大步地朝着马车走过来。
夜芳菲长长地吐出一口气,跳下马车。
冷流世的嘴边,依然带着冷笑,双目中的冰冷,似乎没有丝毫的温度,沉声道:“你,你怎会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