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拉着司马恩的手坐到台阶上,脸上带着几分神秘,沉声道:“那小师妹前去你府上之事,只有玄竹玄观师叔还有和我四人知晓。”小心地朝着山门的方向看了看,凑到司马恩的耳边道:“那小师妹到底是何许人,怎会有如此深厚的背景,先前是那少林的福圆大师推荐过来,后面师太又照顾有加。”
司马恩眉头一皱,笑道:“师姐,你何时对这些事情上心了。那属芳是命苦之人,自小便身带恶疾。福圆大师和师太都是善性之本,眼见她甚是可怜,便心生怜悯罢。我也是见她身世可怜,一心只想她能少受些折磨和痛苦啊。”
玄贞摇头,一脸神秘地道:“非也,上次她跌落山崖,你和南宫小姐被逐出山门之后,你知道谁找上们来了?”
司马恩脸色一变,颤声道:“谁?难道是那个冷流世么?”忽地,心中一阵怨恨。那冷流世果然是阴狠之人,眼见那属芳与那夜氏小女有几分相似,便不依不饶。牙齿紧咬,恨恨地道:“看来,那深夜造访我府上,给我送信说师太有难之人,也是这厮的恶作剧了。”
玄贞摇头笑道:“那冷流世不过是京城之中的纨绔子弟,倒也未能听说他伤及人的性命了。那前来寻事之人,恐怕你也会害怕。”说着,凑到司马恩的耳边,轻声道:“崆峒恶人属龙语。”
“啊?”司马恩吃惊地跳了起来,双目中带着几分惊恐,颤声道:“就是那个杀人不眨眼的恶童属龙语么?”
早在进庵之前,她便听说过那个恶名天下的属龙语。传说此人恶贯满盈,他虽然武功高强天下无敌,却是六亲不认的恶人,就连赡养他数十年的恩师都惨死他手。
玄贞点了点头,伸手将司马恩拉到身边坐下,沉声道:“你休要大惊小怪,当日他前来寻滋惹事,逼着师太交出小师妹,差一点就动手杀了师太。若是福圆大师晚来几分,恐怕师太已经惨遭他的毒手了。”仰天轻叹,苦笑着道:“师太被逼无奈,只有求他宽限三日的时间。若是三日小师妹还未能寻得,便以身抵命。”
司马恩目光一寒,咬牙道:“这个狂徒,竟会如此欺人太甚。师太本是皇家贵身,怎由得他如此放肆?”忽地脸色一变,双目中带着几分惊恐,急道:“他如此着急寻找小师妹,难道他与小师妹有仇么?”
心中一阵焦急,那属芳为何如此命苦,不但惹上了大宋势力最大的冷府,还得罪了恶名天下的属龙语。这双重灾祸强加于身,恐怕真的只有藏入皇城深宫之中,才能逃过劫难罢。
玄贞呵呵一笑,摇头道:“非也,你竟未能明白,那属龙语与小师妹同姓,你还未猜出她们是兄妹么?”
司马恩身子一震,脸上那一抹焦急的红晕瞬间变得苍白,不相信地 道:“你是说,他们,他们是兄妹?”她怎么也没有想到,那娇弱可怜的妹妹,怎么可能与那恶名天下的属龙语有关系?他们竟然还是兄妹?
想那属龙语的恶名,就连远在深宫之中的皇帝都有所耳闻。如此恶名天下的人,竟然是属芳的哥哥?忽然之间,一阵后怕。若是那属芳在自己府上出了差池,恐怕那恶徒断然不会轻易罢休。不把司马府上捣个底朝天,断然不会罢休。就连灭念师太这样的皇家嫡亲都被逼得无奈,更何况只是一朝之官的司马监?
忽地,听到身后一声清咳嗽,玄贞连忙起身回头,恭敬地叫了一声:“师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