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监抓起桌上的尾戒慢慢地朝着灯火的方向举起,却见那戒指翠绿深浓,那戒指内壁之处雕有“赵氏宣德”四字,在灯光之下发出晶莹剔透的碧光,疑惑地道:“这赵颜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扭头看着低头吃菜的司马镰,道:“你说,那残疾成型的腿,还能恢复么?”
司马镰仰头喝了一口酒,摇头道:“不能。”
夜芳菲救治之时,他是亲眼所见。那残腿不要说恢复如初,日后赵璟能如同先前一般,深一脚浅一脚的走路也算是他的造化了。
司马监哈哈一笑,道:“既然不能,这赵王爷瞎折腾甚么啊。”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将那尾戒戴在小指上,伸了个懒腰,道:“这个家伙估计与冷陌彻底闹翻了,只是为了拉拢我,才会想出如此滑稽之事,我岂能让他如愿?”
原本那赵颜在朝中鲜与人交往,当年得冷府扶持,为国创下不小的功绩,才得皇帝另眼相看。不想那冷流世狂妄自大,竟将小王爷打伤成残,两家人从此化友为敌。可是以宣德王府的实力,根本就不足以和冷府对抗,那赵颜也只能寻找联手之人,共求存身之道。
司马镰摇头道:“不管是认属芳做义女还是义妹,于我府上来说,并非坏事啊。父亲如何会如此抵触?”原本赵颜本是皇家之府,若是能成为至亲,也不会是件坏事。至少,如此一来更能与皇室更加亲近了。
司马监摇头道:“你有所不知,冷皇后在宫中地位唯尊独大。赵王爷与冷府翻脸成仇,必然会受到冷陌的挤兑。加上皇后之能,他必然感到势单力薄。宣德王爷能想出如此之法,也不过是想与我联手对抗冷府。若是落了下风,他还有个垫脚的东西。”苦笑着摇了摇,道:“既然他贼心不死,便看看他儿子那残殇之腿如何能恢复罢。”
司马镰的心中猛地一紧,连忙端过酒杯,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仰头喝酒。
他在心中一阵焦急,若是那赵璟的伤腿雪上加霜,属芳必然会受到王爷的怨恨,甚至会连累到司马府。可若是赵璟腿伤真的让属芳歪打正着的给治好了,自己必然会遭道一顿责罚。
司马监见司马镰双目之中带着几分慌乱,眉头一皱,沉声道:“你今日在学院是不是惹了什么乱子?”
司马镰连忙摇头道:“那书院规矩是皇帝亲旨所定,就连冷流世那小子都不敢造次,我如何敢在书院惹事,我只是感觉赵王爷有些奇怪罢了。”说着,胡乱地吃了几口菜,道:“天色不早,我还是回去早早休息,明日还有功课要做。”
看着司马镰快步地朝着门外走去,司马监疑惑地抓了抓头,暗道,难道国力边防已经到了燃眉之地,否则这皇帝怎生如此着力急于培养后继之人?
看着杯盘狼藉的桌子,司马监苦笑摇头着长叹一声,起身朝着寝房走去。
想当年,夜氏当权之时,带兵征战无往不胜。加之夜氏中心于朝廷,数代人正气于身,无不以身作则。
在夜氏之辈的统领之下,兵将团结,齐心协力奋勇善战。让那野蛮的外族蛮兵闻风丧胆,强战多年不但未能占得大宋一寸疆土,还被夜氏强兵逼出疆外数百里之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