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芳菲紧紧地搂着冷流世的腰,心中的一块石头慢慢地落了下来。也许,一切都是注定好的,若非冷流世带她前来,在那林中大火前一刻寻到了这旱地青莲,纵是司马监哥哥同意让她救治赵璟小王爷的伤腿,没有了这神奇的草药,恐怕也无力回天了。
这天下之大,除了这隐世的深谷之地能寻到如此神奇的草药。其他寰绝之地纵然是有,恐怕一时半刻也寻之不到。
越过官道,忽地听到一阵铁骑的急步之声。冷流世发出一声轻笑,道:“你大侄子来了。”
夜芳菲朝着远处的过道看去,只见一队人马飞速地朝着二人跑来。领头的司马镰手持宝剑,挥汗如雨地催马狂奔。
司马镰行至二人面前,猛地一拉缰绳,那高头大马双蹄高高扬起,发出一身刺耳的长嘶。司马镰目带杀气,慢慢地抬起手中的长剑,朝着冷流世厉声道:“冷流世,你放了我姑姑。否则,小爷纵是拼命,也会取你人头。”
他见冷流世衣袍狼狈,肩膀之上还带着几分血痕,似乎经过一场搏斗。心头一急,握着剑柄的手发出一阵颤抖。
夜芳菲急道:“镰儿,休着急,我们已寻回哪草药了。”说着,举起手中的银袍。
司马镰飞身下马,跑到两人面前,伸手抓着夜芳菲的手,颤声道:“你,你没事罢?”说着,朝夜芳菲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下马。
夜芳菲正准下马,冷流世突然伸手护住她的身子,脸上扬起一抹高傲的冷笑,道:“司马兄如此不问青红皂白便要取我性命,那也要看看你也没有那个本事了。”眉目之间,那种不屑一顾的高傲,写满了整张脸。
司马镰迅速地后退数步,握剑的手背上经脉暴露,仰天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冷笑道:“既然我姑姑安然无恙,我又怎么会与你动手。先前是以为你想陷害我姑姑,我才出言不逊。你既帮我姑姑寻到了那草药,我也不与你计较。可并非是我怕了你。”
咬了咬牙,朝着夜芳菲道:“姑姑,你下来面,我们这就赶回去。恐怕时间长了,大姑会担心。”
夜芳菲点了点头,推开冷流世的手。
忽地,冷流世的手缠上她的腰,脸上带着几乎无赖的冷笑,道:“我为了帮你寻这草药,差点命丧火海,难道你就这样走了么?”双目之中赫然杀机顿现,虽然脸上依然带着微笑,可是血红的双眼中早已笑意全无。
夜芳菲仰头看着冷流世,眉头一皱,冷声道:“那你想如何?”
冷流世目光一寒,厉声道:“你要走可以,除非他能打得过我。”慢慢地抬手指着司马镰,笑道:“我知道你不怕我,所以我也要让你知道不怕我的代价。”
那个价字刚刚出口,马背上的冷流世已经弹起,双手成爪,朝着司马镰扑了过去。
夜芳菲发出一声惊呼,道:“镰儿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