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没有问，因为时寒初一直都知道，李牧阳是个冷血到骨子里的男人。

真正让李牧阳伤心的，大概是因为失去了一个已经用成习惯的女人，李牧阳有时候应该也会恨为什么时寒玫这么蠢笨，上了别人的套，虽然救了他却丢了自己的性命，也给他带来了无尽的麻烦。

李牧阳那年打着深爱他姐姐的旗号，清除了他在德罗尼家族所有看不顺眼的人，可到底是为了他自己，还是为了时寒玫，只有李牧阳自己心里清楚！

李牧阳对时寒玫表现出来的深情，时寒初理解，却厌恶。

时寒初到底没有回答李牧阳的问题，他不愿意和李牧阳多待，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让时寒初没办法直接冷着脸离开，他叮嘱了一句：“这里风大，早点儿回去，我先走了！”

在时寒初和李牧阳擦肩时，李牧阳唇角勾起，空洞的眸子里有了暖意，海风中他点头：“好……”

可时寒初没有听到，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李牧阳回过头看着时寒初离开的背影，满目欣慰。

阿展对时寒初恭敬点头之后朝着李牧阳走去，把拐杖递给李牧阳。

李牧阳接过拐杖攥住，紧握站在那里，轻笑：“小玫……小初长大了，实现了他曾经的理想！”

阿展不动声色的退开，把时间留给李牧阳。

海风阵阵，有些凉，李牧阳却不自知一般，半眯着眸子，唇角勾起：“我遇到了一个姑娘，和你有一样的声音，特别好听，可你们的个性却完不一样！我记得你曾经说，如果有机会想要做一个和自己个性相反的人，这样就能得到我的心了……”

李牧阳唇角弧度越发的大：“所以，她是你送到我身边来的吗？！”

回答李牧阳的只有阵阵海风。

原本的李牧阳真的很想早点儿死去，离开这个无趣的世界，可如今他却想要多活几年。

“我邀请了她晚餐，不知道她喜欢的食物是不是你喜欢的，你喜欢的果酒不知道她爱不爱喝？！”李牧阳陷入回忆，冷冽的眼底有越来越多的温暖聚集，“我记得你当时喝果酒喝过了头，打翻了我刚买回来的古董花瓶，就是在那个晚上，你成为了我的女人……”

每一次，李牧阳来这里，都要对着空气和时寒玫说很多话，尽管没有人回答，他一个人依旧说的津津有味，仿佛那个人就在他的眼前，聆听着他。

……

李牧阳邀请傅怀安和林暖用餐的餐厅比较正式，林暖换了一身黑色的小礼服短裙，外面套了一件黑色的长款风衣外套……

餐厅门口，守着十几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保镖，面部表情严肃，让人莫名觉得压抑。

阿展就站在门口的位置，看到傅怀安、林暖一行人过来，连忙恭敬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