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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宫之前,姜图南都还没有回来。
姜静姝和姜商只收到了他差人带回来的口信。
说是宫中相聚,不必等他。
姜静姝撑着下巴,看着同样疑惑的姜商笑道“爹爹,哥哥若是带回来一个嫂嫂,府中可就热闹了。”
姜商收起了兵书,忧愁地摇了摇头“就怕那定北侯不依。”
……
萧清墨同萧慎昭促膝长谈后,便回府准备今晚的萧慎远的宴请。
“王爷,这件衣裳许久未穿了。”陈伯拿来一件湖蓝色的长袍,上面绣着祥云纹饰,同他希望的衣裳颜色相比鲜艳些。
萧清墨偏头看一眼,若有所思道“就这件吧。”
然而才换上衣裳,如墨般的长发还未被玉冠挽起,外面便传来了细微的声音。
陈伯脸色一变,萧清墨抬手示意其莫要出声。
他神情凛冽,来者武功不低,怕是有些难以对付。
只是,他没怎么感到杀意。
就在他疑惑之际,姜图南破窗而入。
“兄弟,快救救我!”姜图南满头大汗地出现在萧清墨的窗棂上,看着一脸诧异的陈伯歉疚一笑。
“原来您也在。”姜图南哈哈道。
萧清墨挥手,陈伯便退下了。
“怎么了?”萧清墨侧了侧身子,给他让出了跳下来的地方。
姜图南身手矫健,落下的姿势极其潇洒,唇线抿着,低头的瞬间却霸气外露。
萧清墨神色微动,这兄妹二人着实相像。
不知今晚静姝会不会也去赴宴。
“兄弟,”姜图南一坐下便仰头喝尽一杯茶,苦难地看向自己的好友,“我若是要成亲了,你会惊讶吗?”
萧清墨闻言眉梢一挑,当下有了几分猜测,面上却依旧不动声色道“会。所以你要和谁成亲了?”
姜图南脑海中出现了那个哭起来也十分漂亮的女子,却突然发现自己想起她时,心中泛上了甜意。
他有些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就是……若是一个女子,对你说敢不敢娶她,我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萧清墨没说话,看着好友的这般神情。
想必能让这木头此番纠结的,也只有痴情的徐樨了吧。
“徐樨是世间难得的女子,才貌双全,出身名门。性子温吞坚韧,也是极适合你的。”
姜图南愣住了,“你如何知道是安惠郡主的?”
萧清墨拿过那手中的空茶杯,若是再让他捏下去,恐怕能碎,他一针见血道“徐樨对你的心思,不是很容易就看得出来么。你装傻这么多年去躲避她,如今也该给人家一个彻彻底底的交代了。”
姜图南愣住了,这么多年他的确是一直揣着明白装糊涂。徐樨对他的爱慕,他装作看不见。
他从未想过自己的婚姻会是自己做主,毕竟他始终觉得自己对女子还不若冷冰冰的兵器感兴趣。婚姻大事,父亲和皇上做主便是。
只是后来,他仿佛习惯了追着自己的那道视线。
“可我担心……”
“你担心定北侯会不同意?”萧清墨又成功的说出了他心中所想,姜图南点点头。
“这个倒是不用担心,”萧清墨轻声道“定北侯并无实权,只是面子大。萧慎远不一定看得上。定北侯又极其宠爱徐樨,若是徐樨恳求,是会心软的。
只是如何让萧慎远面上好看,就得看将军府的做派了。”
姜图南恍然大悟,毕竟他与徐樨之间,横亘着的便是那难以跨越的媒妁之言。
“只是,我这性子如此愚钝,不懂得那些风花雪月,若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