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爵位和官位全都有了。
褚云攀下衙回来,在垂花门歇了马,就见褚伯爷站在那里。
褚伯爷看到他就冲了上来:“三郎,你瞧……事情都弄成这要了,唉!”
“嗯。”褚云攀冷冷地点头,把缰绳交到予阳手里。
“你只‘嗯’?”褚伯爷要气着了,“你亲自到庄子,把你母亲和大妹妹接回来。如此还能全了人铁名声,回头再给你大妹妹相看个更好的人家。”
褚云攀嗤笑:“爹放心,不我用接,再过三天那日子,她们就会自己回来。”
“哎——就算她们自己会回来,但你接,那是不同的。显孝心啊!”
“现在再做这个,不是地此无银了吗?”说完,就大步往西跨院而去。
“真是的……”褚伯爷实在拿褚云攀夫妇没有办法。
很明显,褚云攀做错了,但他却一副知道错误,但紧决不改的架势。
褚伯爷有些跛,追他不上。回头对自己的小厮道:“他刚刚说三天后那日子,那究竟是什么日子?”
“老爷怎么忘了,三天后是四月三十,正是太太生辰呢。”小厮道。
褚伯爷一惊,总算想起了:“几天前她好像在我跟前提起过。”
“对。”小厮点头,“以前过生日,也就是一家人一起吃一顿饭。但今年,太太才跟老爷你提起过。说要办个小寿宴。”
“对,她跟我说起过。”褚伯爷摸了摸额头,“我倒是忘记了。但现在三郎夫妇让她伤心失望了,她还会办吗?还会回来吗?”
“反正……老爷去跟大奶奶说一声,问她的意见便是。太太不在家,里里外外让大奶奶操持。”小厮道。
褚伯爷点头,就让小厮去找姜心雪。
姜心雪便让丫鬟出城给秦氏送信。
当年褚家打了败丈,家里的产业几乎卖光赔给了那些伤亡的士兵家属,也就剩下城郊两个庄子,并祖籍一些田产。
秦氏就在城郊大雨村的一个庄子上,庄子小小的,只有两百来亩地,出产也少得可怜。
秦氏心情却特虽好,正坐在庄子的廊凳上,听着绿枝的禀报。
“反正,现在全京城都知道三爷不孝,亲疏远不分,还把嫡母和嫡妹气得避了出城。”绿枝说得眉飞色舞的。
秦氏冷笑:“就是要这郊果。”
“还是娘厉害。”褚妙书笑着说。
“当然。”绿枝呵呵一笑,“这可比罚他们跪什么宗祠痛快多了。不但京里都骂他们,今天得到消息,三爷还被言官弹骇,皇上罚了他的奉和抄《孝经》,怕都遭了皇上的厌了,以后这官运……啧啧!”
秦氏和褚妙书听得无比痛快。
“太太,月圆来了。”一傍的春山突然说。
秦氏和褚妙书回过头,果然看到一名绿衣双环髻的丫鬟走过来,正是姜心雪身边的月圆。
“太太,大奶奶打发我来问,过几天的小寿宴还办不办?”月圆道。
“自然得办。”秦氏想不用想,“再过两天,我就回了。”
“那,我就回话去了。”说完,福了一礼,就离开了。
看着月圆离开的背影,褚妙书皱着眉:“咱们干嘛要回去?在这里多住几天啊!”如此才能让人知道,褚云攀对她们的逼害有多深。
“你傻的,百姓都是健忘的,再住下去,别人只会把咱们的事情给忘记。咱们要回去。”回去了,还办了小寿宴,好让人看一看她们多凄惨。
月圆才走一会,褚伯爷的小厮又过来了,一脸难为地道:“太太,再过几天就是你的小寿宴,老爷说要给太太大办,太太定要回去啊!”
秦氏冷冷淡淡道:“知道了。”
小厮见她答应,这才松了一口气。
……
四月二十九,秦氏和褚妙书就回来了,神色冷淡的模样。
褚伯爷走进溢祥院,秦氏和褚妙书那埋怨的眼神就撇了过来。
褚伯爷被她们看得一阵心虚,讪笑着:“咱们家也不比以前了,你的小寿宴,咱们也要办得风风光光的,把能请的人都请过来。”
“若非为了顾全老爷和家里的面子……”秦氏说着轻哼一声。
“唉,我知道你们委屈,但家和万事兴。”褚伯爷轻叹一声:“你瞧瞧,以前你生日,都是一家人简单吃个饭。就算想办个小寿宴,别人也不会赏脸。现在,三郎中了状元,家里也起来了,你小寿宴的帖子一出,接到帖子的,都愿意来了。你瞧……还是和睦相处的好。三爷那里,我已经教训他了,晚点让他过来给你道歉来。”
秦氏轻哼一声,又垂头用帕子压眼角:“晚点?”
褚伯爷一脸为难:“三郎这孩子……最近忙。反正,等过了小寿宴再说吧。”
“行,那我就给老爷一个面子。”
褚伯爷听着,狠狠地松了一口气。只要秦氏办了小寿宴,也在场,那不好的谣言也会消减一此。“以后,书姐儿还得说亲呢,这靠得也得是三郎啊!”褚伯爷微微一叹,“反正,一点小事,过去就过去吧!”
提到褚妙书的婚事,秦氏脸就黑了黑。
说完,褚伯爷就转身离去。
秦氏年着他的背影,恨恨道。:“那……书姐儿的亲事得尽快定下来。否则他倒霉了,咱们也找不到更好的亲事。”
想到这,褚妙书狠狠地咬了咬唇。等她嫁好了,那就给他们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