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以死相逼?唷,谁管你!你要死就去死好了。”孙氏却冷笑一声,摇着手中的扇子。
“哦,真不在乎?”叶棠采红唇翘了翘。
孙氏手中的扇子摇着摇着,突然就是脸色一变,那表情像吞了苍蝇一样恶心难受。
叶棠采的命,她一点也不在乎,还恨不得叶棠采早点去死。但叶棠采却不能现在死,而且还死在靖安侯府!否则叶梨采的名声还要不要?
他们刚刚才放出了流言,说不过是写错了帖子,叶棠采原本就订的褚家,叶梨采订的张家。但外人可不会那么轻易就相信的,得花时间和精力慢慢粉饰过去。
现在整个京城都盯着他们靖安侯府这个大瓜,若现在立刻传出叶棠采自尽在侯府,那就是坐实了叶梨采真的勾搭姐夫私奔,还逼死回来讨说法的堂姐。
遮羞布都没有了,张家要脸,绝不会再娶叶梨采这么一个妇德败坏、还逼死长姐的狠毒之人,否则就有与他们狼狈为奸这嫌。
孙氏捂着胸口直运气儿,叶鹤文也是反应过来了,一惊:“拉住,别让她撞了!马上捆回去。”
“祖父就捆吧!孙女不反抗就是。”叶棠采笑眯眯地朝着他福了一礼,语气柔顺:“反正孙女不急,有的是时间。别忘了,我现在是褚家妇,可不能一辈子捆在娘家。等明天早上,孙女再一头撞死在侯府门前也是一样的!对了,临死前,孙女还得写明二妹和祖父如何逼害女儿。不错,就该明天再死才够震撼!多谢祖父和二婶提醒。”
叶鹤文只感到喉咙一甜,差点喷出一口老血来:“孽障!你、你想如何?”
“祖父真健忘,我不是说了,我要把张家聘礼充作我的嫁妆!还有以前给叶梨采准备好的嫁妆,我也一并要了,一件不留!”
孙氏终于熬不住,眼前一黑,直直往地上栽。她带来的两名丫鬟一惊,连忙接住她。
叶鹤文脸上的横肉抖了抖,狠狠一拂袖,转身而去。
秋桔和惠然见状,俱是倒抽一口气,一脸惊呆和崇拜地看着叶棠采。自昨天开始,她们就觉得自家姑娘变了。
若换作以前,遇到这种事,自家姑娘定是先气极了,但随后就会冷哼一声,说自己既不嫁张家,那就不稀罕张家聘礼。哪会像现在一样,居然干出了明抢这么酸爽的事儿。
“太太!太太,你醒醒啊!”如雪和另一个丫鬟铁青着脸,扶着裁倒在地的孙氏不住地摇晃。
“还不快把你家太太抬回去,栽在这里生根发芽么?要不要我给你们浇点夜香?”秋桔走上前,冷冷一笑。
如雪小脸铁青,恨恨道:“不过是一点嫁妆而已,有什么好得瑟的!等我家二姑娘嫁进了张家,成为高门嫡妇,那才叫风光,想要什么没有。”
说完,便与另一名丫鬟抬着孙氏狼狈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