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我们出去捕鱼,鱼没捕到,结果捞到一姑娘。衣着金甲,恐怕是同你一样,从悬崖上面掉下来的。”大叔停在岸边对着他大可喘气,“兴许……兴许是被水淹到了,一直不醒,你就等会走,先去看看她吧。”
衣着金甲!?
衣着金甲的女子!?
从悬崖上面落下?
那可是战争之地。
战争中的金甲女子……
被称之为唐七的公子身形一惊,没有说话却是心急的样子,慌忙丢下竹竿,做了请的动作。
黑暗。
这里的黑暗无边无际,连微弱的星辰也没有,只有微弱的风轻轻拂过脸庞。
她平稳的躺在一张床上,周身传来阵阵疼痛。
略动了动手指和其他关节,调节身体,凝聚心神,最终缓缓的张口眼睛。
突然,屋内传来一阵摆放物品的响动。
“谁在那?”天锦眉宇微敛,却没有敌意。
她记得自己生了什么,如果不死的躺在床上,伤口处还传来药草的味道,必然是被人救了。
既有人救她,又何故要伤害她。
“在下唐七。”
传来的声音沙哑低沉,天锦不由得皱了皱眉。
那人似乎有些尴尬,略顿了一下才重新开口解释道,“不久前受了伤,声音沙哑,姑娘莫见怪。”
受伤了?会是什么伤,能将他的声音毁去?
然而听他的措辞表述,起码也是读过诗书的人。
“是你救了我?”天锦忍着疼痛勉力从床上坐起,她不习惯躺着和陌生人说话。
远远站着的人并没有上前去扶的意思,而是与伤者保持了距离,轻声应,“是。”
天锦侧过头,睁着眼睛看向外面风吹来的地方,那应该是窗户打开的地方吧。
她的视线投向窗外,问,“我是不是睡了很久?几更天了?”
与她保持距离的男子并没有马上回答,而是陷入了沉默。短暂的寂静后,天锦听到他缓缓说,“昏迷三天了。”..
天锦点了点头,然而她又听他用沙哑的声音回答她,“再过两个时辰,太阳就该下山了。”
太阳?
下山?
被毒水泼洒的一幕赫然越出天锦的脑海,眼睛里传来尖锐的刺痛。
天锦轻哼一声,颤抖的手,触碰到自己的眉骨。
这样近的距离,她却看不见自己的手。
事实上,她什么也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