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那个傻逼只是拿个手雷引爆也就算了,他想自杀谁也拦不住,但是他不应该在这列车车厢中引爆,但现在再说这个已经晚了。|.|
当手雷惊醒梦中人,并且引起火苗时,慌乱的人们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大喊大叫四散逃命。
——不过,那些已经被炸死的人,是不会再逃命了。
如果只是一个手雷也就罢了,但在人们的逃走中,又不知是哪个傻逼带了一瓶汽油,而这瓶气油又被撞翻在了火苗之上。
面前的火苗很好的解释了什么叫做火上浇油——只是眨眼之间,车厢就成了火海,人也开始就成了燃料。
这,就是小黑刚才所看到的景象。
那个引爆手雷的人已经死了,但是他把恐惧留了下来。
我当时便把他的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却也无济于事。
着了火的人,在极度痛苦之中,做出了疯狂的举动,那就是抱着身上没有着火的人,死也不会松手,于是两人便一同葬身火海。
刚才那个说我与叶子暄是东洋人的人小男孩也被一个人抱住,他的父亲就要去救他时,却又被另外一个人抱住。
这都是什么人啊,我靠,想到这里,便拿出大唐刀,这刀此时对付人也是可以的,快速了到小男孩面前说:“马上放开他。”
小男孩此时吓的大哭,而火苗也快到了他跟前。
却不料,又一个火人冲了过来,当时便抱着我的后腰,叶子暄看到这里,飞起一脚,便将那人直接踢飞,落在不远处的凳子上面。
车厢中一片哀号,还有人准备想逃向其他车厢时,却发现,为了防止大火扩散,车厢两端的门已经被锁,此时有两个选择,要么跳窗,要么等着被烧死。
跳窗的话,还是死路一条。
刚才那个小男孩此时已经燃着了,叶子暄脱下风衣去救火,但已经晚了。
又一个人跑到我们身边:“快救我!”
叶子暄说:“别怕,只要有我们在,你不会死的。”
“这是什么时候?上车还允许带手雷?带汽油?”我气不打一处来。
“现在是民国三十七年。”那人回答。
谁知他刚说完,又一个火人飞奔而来,抱住了他,他也很快燃烧起来,叶子暄拿起风衣准备盖在那人身上扑灭火苗时,却发现火根本扑不灭。
我想起了当初救李红衣时的情节。
历史并不能改变,无论我与叶子暄做什么。
随后我与他眼看这车厢中的人在大火中活活烧死。
民国三十七年,也就是1948年冬深夜,一辆从北平至杭州的火车,中间的一列发生大火,列车员为了避免蔓延至其他车厢,而封闭了这节车厢,但是,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出现了,这列列车车厢燃烧后,把整列火车都燃着了,火车真正的变成了“火”车。
当时烧死了数百人,火车也烧成了残骸。
这件事你以为到这里就完了吗?no,后来人们发现,每年冬天到来的时候,一到深夜,就能看到这辆列车出现,就像幽灵一般。
为什么那列车厢能引起整列火车大火?一直以来都是个迷。
叶子暄这时说:“没想到,我们坐的这趟车,竟然是一个历史之谜,也罢,我们也刚好解开历史迷团。”
这个车厢中已经燃烧起来,大火把我与叶子暄的脸烤的生疼。
“我们快离开这里,要不然一会也会被烧死在这里。”我说:“我们虽然改变不了历史,但历史却可以改变我们。”
叶子暄说:“车厢已经封死,我们没法出去。”
大火很快烧到我与叶子暄身边,如果继续下去,我们也会与那些乘客一样,被火焰吞没。
就在这时,我突然发现,这些火有些奇怪。
叶子暄也看到了这一点,车厢内的火苗竟然仿佛一张人脸,四处晃动。
叶子暄说:“我终于明白,为什么这列车厢燃烧,会把整列火车都烧掉。就是因为这火中充满了那些被烧死的人怨气,换句话,烧掉整列火车的,不是火,而是这列车厢中人们的怨气。”
“我们现在是首当其冲。”我说:“这次真的完了。”
叶子暄却笑了:“单纯的火无法我们改变,而这些含有怨气的火,我至少可以保证它不靠近我们。”
说到这里,便咬破食指,滴血入符,然后扔进面前的火中。
那符瞬间燃烧,符灰落在地面上,成了一道线型,线内就是我们。
那火果然不再侵入线内,而是通过车厢门缝向其他车厢蔓延,不多时,便听到其他车厢内人们的惨叫。
而此时,我与叶子暄所在车箱,已经没有了大火,只剩下一些冒烟的尸体残骸与烂桌烂椅子。
我通过车厢门缝向外看去,终于看到了非常壮观的一幕:整列火车都在一张人面大火下燃烧。
虽然壮观,但我已不敢再看。
“我们现在怎么办?”
”刚才我已用符告诉了那个怨气火团,我们与它井水不犯河水,所以现在能做的,就是等。”叶子暄说,我们现在根本出不去。
于是我们一直等到那怨气大火把整辆火车烧干净。
我们目睹惨剧的发生,却无法改变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