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孟婆跺出的这两脚,从她朦朦胧胧的背后夜色中,慢慢的影影绰绰地走出来两个人。/./
此二人,一黑一白,与在城隍庙中所见到的黑白无常完全一样:一样的冰冷面孔,一样的黑袍白袍,所不同的就是,城隍庙中的那对黑白无常是一对没生命的泥胎,而面前这对,却是可以自由自在的行走的人,说人也不对,而是小神。
他们手中每人拿了一根哭丧棒,那哭丧棒上面所沾贴的小纸条,在风中还不停地抖动着,发出风吹窗户纸那样的响声。
二人的腰间挂着一根黑色的铁链子,在月光下,寒气闪闪。
二人尚未说话,孟婆笑着对他们说道:“七爷八爷,我知道你们一直很忙,但现在确实有急事,所以呼唤你们出来——这次这个人情我欠你们了。”
那二人仔细地看了看我们,与他们目光对视之后,不禁感觉一股冷气,从他们目光中传来,直接进入我们的眼中,又从天灵盖中升起。
不过他们看了看我与叶子暄后,眼神有些奇怪,对孟婆说:“刚才我们兄弟二人看后,发现此二人阳寿未尽,你为何要唤我们上来将他们拘走?”
孟婆急忙对他们说:“错了,错了!七爷八爷,我唤你们上来,不是让让你们拘走他们二人,而是想让你们消除这里的极强的鬼气,使他二人在鬼打墙中走出来,你们看着办吧。”
白袍人冷冷地说道:“此处鬼气极重,但是此二人乱闯这里,也是不应该。”
孟婆不由说道:“你这个家伙脑子真不开窍,有人冒充你骗人,就是被这二人识破的,现在他们落难,你还有什么理由拒绝呢?”
听孟婆说到这里,白袍人看了黑袍人一眼,黑袍人也看了白袍人一眼,两人点了点头。
稍后二人犹如飘起的风筝一般,飘在坟地上空。
飘了两圈之后,白袍人挥了一下哭丧棒,念了一句:一见发财;黑袍人也挥了一下哭丧棒,念道:天下太平。
只他们二人这两句话,八个字,远比叶子暄念了那么多久的咒语。
随着他们落音,刹那之间黑雾不见,亡魂不见,月郎星晴,一片祥和之兆。
接着,他们二人也随着这一切消失,而也不见了。
孟婆又对地跺了两脚,说:“七爷八爷,你们再忙,也要告个别再走啊,太没礼貌了。”
因为没了尸气,所以我们依然在坟地之中,但却没有了刚才那种寒冷,反而心中大为放松,一时之间感觉此时不是坟地,而在村中那种温馨之感。
叶子暄上前谢过孟婆:“多谢婆婆帮忙,子暄铭记在心。”
孟婆笑了笑说:“记在心中就行,你们赶紧离开这里吧。”
我与叶子暄匆匆地回到出租车内,在回去之前,我又回头看了一眼孟婆,她也不知所踪。
叶子暄打开出租车,然后我们一起坐了进去。
坐在车内,想了想刚才,又是一阵后怕,内心忐忑不安。
透过前挡风玻璃,还可以看到那鬼市老头站在坟中央,正看着我们,虽然背着月光,无法看清他的面孔,但完全可以感受到他的愤怒。
我与叶子暄没说话,静静地看着他,不多时,老头慢慢的化成一股黑雾,逐渐消散了。
随后,我与叶子暄都一夜没睡,看着这堆坟,一直到了五更鸡叫。
村中鸡叫之后,太阳慢慢从东山升起,第一道阳光斜射在车窗中,我与叶子暄不由挡了一下眼睛。
适应过来之后,发现那块坟地在晨光的照射之下,其实也有些景色,如果不卖给开发商,我想他们也不会闹出这件事来。
这时,何保跑到我们身边,笑着说:“两位大师,该吃饭了。”
话说也确实有些饿,然后便与何保一起,去他家吃饭。
在路上,何保有些试探地问道:“两位大师,不知谈的怎么样了?”
叶子喧倒也没有隐瞒,一五一十地说了。
何保听后,不禁有些害怕:“既然你们都与他谈不通,是不是此事以后就这样了,我们还会再长那个东西?”
叶子暄说:“你们身上所长的,不是女人的**,按照鬼市中管事的所说,你们身上长的是“坟包”,这是那些亡魂对你们的惩戒,不过,虽然我们谈判失败,但不代表着,此事已经完结,这件事,还有回转的余地。”
何保听后,两眼不禁又显出了希望的光芒:“怎么回转?听你说的要退款之后,我们昨晚经过商议之后,决定不要这钱了,虽然这字是签了,但我们集体不要了,就算是村里最需要钱的孤儿寡母,也退了回来。”
叶子暄说:“我们昨晚告诉鬼市管事的,无非就是村人同意退还,他听后竟然同意原谅你们,谁知道,他听到一个人不知给他说了什么,便说我们期骗他,我想这就是问题的来源。所以我们就更不能期骗他,你们一定要把钱退回去。”
何保点了点头。
正在吃早饭时,一个男人十万火急地来到何保家,对何保说:“保哥,那些人来挖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