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启元的话,听着绝不是打算说理的意思,尤其最后一句,颇有些狠戾的味道在里面。这就是说,只要有合理的名分,若还有人敢打袁冬初的主意,诚运若干兄弟会舍命相护。
袁长河知道刘启元的意思,但依然惆怅:“定了亲的话,冬初整日跟船跑,日日在纷乱的码头做事,与顾家脸面不好看啊。”
顾家?说的是顾天成吧?刘启元心头就是一喜,那小子的心思有着落了啊。
虽然转了好多念头,面上却不敢露出丝毫情绪,若无其事的顺着袁长河的意思说道:“可以让袁姑娘和天成一起做事啊。”
是啊,和顾家小子一起做事,谁还会说顾家什么?
袁长河颇为不悦,说道:“若是这样,顾家名声是无碍了,可我家冬初呢?还未成亲,就日日和未婚夫一起厮混,我家冬初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额,好吧,刘启元很是汗颜,是他考虑不够周全。
“这事儿,还没办法了不成?”刘启元颇觉苦恼。
若是成亲,成亲之后,袁冬初就是顾家的人,无论她做事赚钱、还是帮助诚运发展壮大,功绩也是顾家的。
那样,袁长河的处境就有些尴尬。除了开始时出的那点银子,接下来,他的存在可就很寻常了。
如果随着诚运的扩展,所有有分量的事务都是顾家在做。而袁长河只是借着女儿嫁入顾家,之后一直平分诚运所有利益和权力,的确不太服众。
牵扯到如此复杂的事情,甚至还算是家事,刘启元着实不好再说什么,只能念叨几句再想办法,两人便各有心事的分开了。
这种事情,他只能提个醒、做些建议。具体怎么做,却不好参与太多。只能看袁长河接下来的打算了。
顾天成和秦向儒这边倒是很顺利,以秦睿的老谋深算,朝廷和新皇的这种反应,并未超出他的预料。
能受到朝廷关注,并且能如他预想的那样,依然把这份荣耀落在秦家,秦睿当然欣喜。
虽然对这事儿满怀期待,却不好显得太过急迫。
秦睿和顾天成说完正事,秦睿并未让他们离开,很诚心的挽留顾天成和儿子儿媳午饭。
饭后之后稍事歇息,才带了回礼,安顿他们返回。
秦家王夫人不待见庶长子,更是瞧不上船工出身的大儿媳。
好在她知道轻重,秦家这场富贵,全在庶长子身上。
否则,诚运那位袁冬初本就是有准备,要拿注音符号谋取好处,那时,说不准她的目光会着落在谁家。
而且,听说周彩兰父亲和袁冬初父亲多年共事,关系非同一般。心中虽万般不情愿,对周彩兰却是热情接待。
吃过饭,还把她安排在他们成亲时的房间歇息。
秦向儒夫妇和顾天成并非乘船来的延浦镇,而是租了辆马车。回程时,也是婉拒的秦家安排,依然租的马车返回。
顾天成回来,刘启元一边派人给姜成华两人送信,一边也不做隐瞒,把袁冬初处理代购事务、以及姜成华陈子更的反应,都告诉了顾天成。
虽然刘启元对顾天成的性格很有信心,但少年心性,对这种事的反应很不一样。
所以他特意强调了陈子更的无意,千万不要因为误会,导致朋友之间的反目。
其实,顾天成对陈子更没有太多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