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青砚忙应道,
“娘娘,奴婢算着日子呢,确是晚了十来日……”
顿了顿又道,
“不过……奴婢也不知是不是有了身孕……要不然我们请了太医为你把把脉吧!”
夏小妹一摆手道,
“叫了太医,那这事儿可就大了,若不是怀了身孕,岂不是让人笑话……”
说着拉了韩绮的手道,
“绮姐儿,你说我是不是有身孕了?”
韩绮听了哭笑不得,
“娘娘,我又不是大夫,如何能知您有没有身孕……”
皇后娘娘是将她当做百事通了么,这生孩子的事儿,问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
不过还是想了想应道,
“不过……瞧着那书上倒是说了,妇人有孕之后,会有孕吐之状,闻不得异味,娘娘可是有此情况?”
夏小妹想了想摇头道,
“没有啊!没甚么味儿闻着不好!”
“那……可是嗜睡?”
“这个嘛……我向来都是吃得好睡得好……”
“这个……”
除了请大夫来把脉,韩绮这两世都未做过娘的人,是当真不知应该如何判断了,再想了想道,
“要不……娘娘再等上一阵子,想来时日还短,待再隔一阵子看看吧!”
夏小妹点头,
“依绮姐儿之言!”
韩绮咬唇忍了羞意对她道,
“只娘娘这一阵子可不能行房事,也要忌生冷,那入口的东西,还有宫里的摆设也要让人留意着了!”
夏小妹点头应下,悄悄对韩绮道,
“瞧瞧……还是不声张好吧!若是声张出去说不得倒要提心吊胆的,防这个防那个……”
“娘娘说的是,即便是有了也要先瞒着,待坐稳了胎再说吧!”
“嗯,这事就你和青砚知晓,陛下都不知晓的!”
韩绮有些惊诧,
“陛下也不知道?”
夏小妹大咧咧一摆手道,
“这怀孕生娃的事儿,他男人家家也帮不上忙,知道了反要添乱,还不如不知道为好!”
左右前面他应做的事儿,也是夜夜没有落下,后面的事儿他便使不上劲儿了,告诉他有何用?
韩绮听了又是一阵哭笑不得,暗暗为皇帝陛下掬了一把同情泪,
“有妻如此,也不知陛下是喜乐多还是烦恼多!”
夏皇后说完自己的事儿,便问起韩绮做先生如何,韩绮笑道,
“以前做学生时便时常觉着先生严厉,待自己做先生之后,才发觉若是不严厉,便没人听你的,别看那一个个年纪小小,却最是活泼好动,花样儿百出的时候,逼得我不得不动用戒尺,打得他们眼泪汪汪的,我自家又心疼了!”
那些小有四五岁,大有八九岁的小孩儿们,可爱的时候是真可爱,可调皮起来是真让人恨不能一巴掌扇出去!
以前不觉得,做了先生才知晓,原来为人师表当真是份天上地下的职业,一会儿看着学生们个个玉雪可爱,聪明伶俐,左一个先生,右一个先生的叫的心里妥帖。
一会儿却是在下头东张西望,抠鼻子挤眼,暗地里动手动脚,悄眯儿讲话,跟小猴子一般一刻不得安宁,真是恨得人牙痒痒!
夏小妹闻言十分羡慕,
“我以前挨打的时候便时常想着,以后做了先生也要打人的手掌心……”
说着叹了一口气道,
“唉!现在这愿望倒是让你实现了!”
韩绮便笑道,
“如今您贵为皇后娘娘,不但能打手掌心,还能打人板子廷杖呢!”
夏小妹闻言叹了一口气,
“我吧!轻易不想动那东西,那一杖下去打实在了,便能立时将人打残,实在太过严苛了!”
一旁的青砚却是道,
“依奴婢瞧着,娘娘便应当立立威威,打一些人的板子,也免得那些人平日里就是仗着您心地好,行事越发没有规矩了,便好似那个……”
夏小妹瞪了她一眼,青砚忙住了嘴。
夏小妹却是自家又叹了一口气道,
“我确是性子太随和了些!”
夏小妹的性子有些大大咧咧,对下头人管教一向不严,即不喜乱动心眼儿,更不爱做那在宫里四处安插眼线,要做那大权在握的皇后娘娘,反倒是其余四妃暗地里,花银子收买了不少宫人,便是她这乾清宫里都有人,收了银子将皇帝与自己的不少事儿传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