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童惜被他这样的眼神看出了几分恼火,这人就是这样!
你不问他的时候,他自己巴巴的说出来,你问他的时候,他又用那双死鱼眼盯着你不说话了!
既如此——
“安助理,我们走吧。”就在白童惜率先撑不住,企图离开之际,她的胳膊肘忽然从后面被人一把握住。
“整个公司都是你的,迟到一次又有何妨?”孟沛远握着她的胳膊,不让她轻松离开。
安心见状,暗自咬牙,但却不敢越雷池半步。
真是奇怪,如果把孟沛远换做温麒的话,那她早就扑上去撕逼了!
说到底,还是气场问题啊!
白童惜被他攥住,走是走不了了,只能回过头来回答他的问题:“我只是代我父亲打理一个岌岌可危的公司的小小董事,比不上孟总掌握着一座经济帝国,有那么多左膀右臂为你保驾护航,所以,我没有偷懒的资本。”
“乔司宴目前不是你最大的经济来源吗?我还以为你傍上他以后,日子能过的轻松些呢,现在听你这么说,你还不如留在孟家。”
如此隐晦的表白,却偏偏遮掩在一层露骨的讥讽之下,白童惜听到后,还能给孟沛远好脸色看吗?
“我留在孟家做什么?向你摇尾乞怜吗?然后再被你当成小丑一样戏耍一番,最后什么都得不到,净身出户?”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白童惜狠狠的想要甩脱他的手。
孟沛远握住她胳膊的力道跟着收紧,火冒三丈道:“所以,你宁可冒险去求一个不知底细的男人?另外,是你什么都不要,而不是我不想给!就连我后面打给你公司的那些钱,也通通被你拒之门外!”
“因为我知道你那些钱意味不明,我不想捡了芝麻丢西瓜,更不想将来被人戳着脊梁骨骂!还有!我不想跟你谈乔司宴,因为他跟你一样——”巧妙地一个停顿后,白童惜说道:“讨厌!”
原以为孟沛远会因此气急败坏,没想到他在下一秒却微微挑唇,像是很满意的问:“你当真讨厌他?”
白童惜皱了皱眉,心想这个男人是不是只捡好的听?
“你没听到我说的下半句吗?我说你跟他一样讨厌!”特意在“你”这个字加重语气,这回她说得够清楚了吧?
孟沛远利眸一眯。
一方面,在听到白童惜说讨厌乔司宴的时候,他是发自内心的高兴,但另一方面,听到她拿他跟乔司宴那个混蛋相提并论,他就有气!
“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最近白家可是一点都不太平,如果你不想和你这个放荡形骸的前妻即日见报的话,还请松手。”白童惜盯着他犹自不放的手,半是警告半是提醒道。
“谢谢你的担心,不过我已经被算计过一回了,不会傻到让这种事再度发生。”孟沛远淡淡但又霸气侧漏的说。
白童惜愣了愣后,忽然低喃了一声:“难道……”
安心在旁边听不真切,便多嘴问了句:“难道什么呀,白董?”
白童惜红唇一张,粉饰太平道:“没什么。”
她也无法确定心中想的那件事,是否跟孟沛远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