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如生凝神:“告诉我什么?”
乔司宴用手抵着下巴,悠悠的对乔如生说:“她是自愿跟孟沛远离婚的,没人逼她。”
“不可能!”乔如生相信自己的眼睛:“我向小童提起孟沛远的时候,她的表情不知道有多伤心,可见离婚绝对非她所愿!”
乔司宴波澜不兴的问:“那你的意思是?”
“一定是你为了报复孟沛远,报复孟家,拿小童当使,在公众面前故意和她扯上关系,出给孟沛远戴绿帽的假象,好让孟沛远误会,致使他们两个离婚!”
乔如生这番话,算是把真相猜得七七八八了,但其中涉及的利益纠葛还有感情纠葛,是他想象不到的复杂,这足以成为乔司宴以假乱真的理由。
“你这个老头子,说你老了糊涂了,你还不信……”
饶是乔如生脾气再好,此时也忍不住发飙道:“你这个不肖子,你说什么呢你!”
短短时间内,乔司宴已经想好了说辞:“如果是我害得白童惜跟孟沛远离婚,你觉得她今天还愿意踏上我这座岛吗?而我又如何放心把自己的亲生儿子交给她,我难道就不会做贼心虚吗?要是她一个失心疯,对乔乔下狠手,那我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这……”乔如生顿了下后,很快想到:“东区项目!一定是你拿东区项目的投资要挟她了!”
“哈,好笑。”乔司宴乐了两声后,嘲弄道:“我拿什么要挟她不行?非得用钱?跟她合作,是我本来就看中东区项目建成之后带来的丰厚利润,如果我想要挟她,有的是别的办法,比如绑架她那个躺在医院里,动弹不得的老爹。”
乔如生勃然大怒:“你敢!”
乔司宴斜睨着他:“好好想想吧,我不是好人,但白童惜也不是笨蛋,对她没有好处的事,她又怎么可能会做呢?”
乔如生紧着牙关问:“你好像话里有话?”
“呵。”乔司宴笑着把皮球踢给了白童惜:“你既然这么关心她,何不去找她交流呢?反正不管我说些什么,你最后的答案,也只会是‘驳回’,就像几年前那样。”
说着,他站了起来,扫了眼面色难看的乔如生,寡淡的补充一句:“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我就问你,你打算对小童负责吗?”乔如生还未从远,乔如生苍老的声音,忽地从后面追上他。
乔司宴脚步一顿,头也不回的说:“对孟沛远的前妻负责?我的父亲大人,你在开什么国际玩笑?”
“我没有开玩笑!”乔如生重重的说:“以小童的品行,配你,绰绰有余。”
乔司宴闷闷而笑:“那你也太瞧不起我选女人的眼光了。”
不管是跟白童惜的合影也好,还是放出类似一家三口人的风声也罢,那只是他为了借舆论的东风,来打压孟沛远而已。
白童惜对他来说,不过是一件武器。
乔如生气愤的追问:“小童有什么不好?我看,她比你那个水性杨花的陆老师好多了!”
乔司宴眉眼一厉,但很快又舒展开来:“我心目中倒有一个接手白童惜的合适人选。”
“谁?”乔如生茫然的问。
乔司宴回过头来,一本正经的答:“温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