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沛远正直的说:“我只是担心你站得久了,脚酸而已。”
“你会有这么好心?”白童惜表示怀疑:“你该不会又是想找机会,把我的手镯给褪下来吧?”
孟沛远原本还算愉悦的神色,一点点严肃了起来:“孟太太,我好不容易才强迫自己,暂时接受你戴了其他男人送的首饰这件事,你能不能别逼我回忆起来?你清楚我一旦计较起来,你将要面临的是什么!不对,不止是你,还有一个宫洺。”
白童惜脸上出现一抹郁色,孟沛远话里的威胁,就好像是把她的脑袋强压在了手术台上,而他就是她的主刀医生!
他先将她的脑颅劈开,再将她的自主意识通通抽离,最后输入对他绝对服从的指令!
这比郭月清张嘴骂她,上手打她,还要来得令她痛恨!
白童惜讽刺的问:“我该为你的仁慈,说声谢谢吗?”
孟沛远假装听不懂她话中的嘲意,回道:“如果你想说的话,我不拦你。”
“无耻!”白童惜气得小脸煞白,突然不想和他共处一室了。
但就在她转身拧开门把手之际,孟沛远磁性的嗓音随之响起:“你要是想让大家围观你的脸,那你就尽管出去好了。”
白童惜动作一顿。
孟沛远盯着她僵住的背影,似是自言自语的问:“我真不明白,打也给你打了,药也让你上了,你为什么还要这么生气?”
白童惜抿了抿唇,背着他,沉沉说道:“孟沛远,我生气,是因为你从来就不懂得信任我,更不懂得尊重我的意愿!”
闻言,孟沛远唇角浮起一丝冷酷的笑:“如果你的意愿,就是戴上其他男人送的首饰,那我就是穷极一生,恐怕都无法做到尊重!”
白童惜再也忍受不了的旋过身,反驳道:“你明知道我跟宫洺不是那样的关系!”
孟沛远固执道:“这跟你和他是什么关系无关,我就是不喜欢他这个人!”
白童惜火大道:“你真是不可理喻!”
他不可理喻?
孟沛远凤眸淬上火苗:“那如果我戴上别的女人送的领带,钱包亦或者是其它的贴身物品呢,你能接受吗?”
白童惜压下心头的不适后,眼睑微垂的说:“能,这有什么不能的?反正我们迟早都要结束这段不正常的婚姻关系,你的私事,我管不着。”
“白童惜!”孟沛远终究还是动了气,他拼命压抑上去把她揪过来打一顿屁股的冲动,一字一顿的问:“你敢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遍你能吗?”
白童惜心一颤,回过神时,她已经扬眸迎上了他怒气灼灼的目光,眼神空洞的说:“我能。”
“再说一遍!”
“我能!”
“再说一遍!”
“我,我能”
“再说一遍!”
孟沛远接连不断的逼问,致使白童惜喉间一哽,心痛得难以继续
目睹她渐渐发红的眼眶,孟沛远却笑了:“你分明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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