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童惜这才看到,床上除了被子和枕头以外,还多了一些消肿化瘀的外伤药。
但最让她感到好笑的却是:“这不就是你亲手弄上去的吗?现在又说要给我上药,你还真会假慈悲!”
孟沛远拉着个脸:“你以为我想管你?要是你这幅样子明天晚上被爷爷他们看见,他们还以为我家暴你了呢!”
这点,他们两个倒是想到一块去了。
白童惜唇角噙着淡嘲的说:“事实上就是你家暴了我,敢做还不敢认了?”
孟沛远面无表情的答:“如果我真要家暴你的话,你就不会好好的站在我面前,而是直接被送进医院了。”
白童惜讽刺更甚:“看来对你来说,家暴也是分等级的!”
孟沛远扫过她的细嫩手腕,心里一疼,嘴里却听不出什么情绪的说:“再说一遍,我这不是家暴。”
白童惜冷笑:“那是什么?”
孟沛远一点都不像是开玩笑的说:“是疼爱。”只是一时有点失控而已!
白童惜沉默良久,忽地微微偏过脑袋,任由侧颈处的吻痕和咬痕暴露在孟沛远眼底:“那我脖子上的这些又是什么!”
孟沛远望着那截修长到不行的脖颈,上面满是他留下来的标记,不禁心满意足道:“还是疼爱!”
好一个疼爱!他有没有问过她需不需要?
白童惜俏脸沉沉的说:“在我看来,这些根本就不是疼爱,而是狗咬!”
“狗咬……”孟沛远咀嚼过这两个字,忽地笑了:“你是在夸我忠犬吗?”
白童惜脑子一顿。
肯定又是孟天真在私底下,给她这个哥哥乱科普了什么!
但这个词,孟沛远压根配得上!
“人家‘忠犬’都是唯老婆的命令是从,你行吗?”
“那就得看你提的要求,符不符合常理了。”孟沛远也不傻,知道凡事都得给自己留点余地。
她就知道!
白童惜气恼的别过脸去,硬邦邦的说:“我不需要你的帮忙,你出去!”
孟沛远非但不走,还刻意和她拉近距离,任由危险的男性气息将她包围。
明显的捕捉到她眼底一闪而过的慌乱,孟沛远一本正经的说:“一般来说,‘忠犬’老公不是都会留下来,给受伤的老婆上药的吗?”
“……”这货哪里像忠犬了?闷声色狼还差不多!
将白童惜脸上的防备尽收眼底,孟沛远谆谆善诱:“我知道我现在还不像,但你总得给我学习的机会。”
“……”狼就是变成了狗,那也是狼狗,凶悍得很!
孟沛远见她还是气哼哼的不理人,露出来的那截侧颈无声地昭告着他的“罪行”,他心头一软,半是诱哄半是威胁的说:
“别闹脾气了,你现在耽误的每一秒,用来涂药,都能让伤口快一秒痊愈,现在是九点,离你明天上班只剩11个小时,你确定还要跟我倔下去?”
白童惜忍不住瞄了一眼床头柜上的闹钟,郁闷无比的说:“我都说了可以自己来!”
下一秒,她自暴自弃的坐在了床沿边,一脸“随便他怎么样”的木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