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域水岸。
孟沛远一进家门,立刻奔向二楼,走进了他的书房中。
白童惜扫了眼他紧闭的房门,转身走向厨房。
他可以不吃,但她不行,她若是不吃,会饿到肚子里的小宝宝的。
就在白童惜抬步往厨房的方向走去时,从二楼的某间房中,开始不停的响起砰!砰!砰的声音。
她面色木然,心道孟沛远糟蹋的又不是她的宝贝,便继续往前走。
半响——
正当白童惜从冰箱里取出今晚所需,刚把冰箱门阖上之际,从她的不远处响起了一声重过一声的脚步声。
她侧目一瞧,发现正朝她走来的,是一脸重度阴霾的孟沛远。
嘴唇动动,白童惜却发现不知道该和他说些什么,于是便沉默的转过身。
下一秒,孟沛远的大掌,从后面追上来并握住了她的手。
确切来说,他握住的是她手里提着的保鲜袋。
白童惜惊讶的回眸,但见孟沛远面无表情的从她手心里把保鲜袋抽了出来,挂在了他勾起的食指上。
之后,他越过她,先一步进入厨房。
从他后背携起的冷风,叫白童惜打了个寒颤。
她此时头皮发麻,不知道孟沛远究竟想干什么。
难道说,他摔完书房里的东西还不够解恨,准备来厨房找点刺激吗?
白童惜分神的几秒,厨房里已经响起了锅碗瓢盆互相撞击的脆响,为了避免厨房跟着一起遭殃,白童惜只能硬着头皮迎上去。
这刚一走近,白童惜马上发现,原来孟沛远正在用酱油腌制刚从保鲜袋里倒出来的鸡翅,只是他拿起、放下的动作过大,弄得跟在打砸抢烧一样。
察觉到白童惜的临近,孟沛远仍是背对着她,有条不紊的进行着手里头的活。
他虽然厨艺不高,但悟性不赖,白童惜教过一遍的东西,他都能记着。
放完酱油后,他又倒了一些腌料进盛鸡翅的陶瓷碗里。
就在他准备拿起砧板和刀切葱、切蒜、切姜之际,因为心头积攒的愤怒过剩,致使他下刀的力度过大,结果葱没切到,反而在砧板上砍出了一条不深不浅的刀痕。
白童惜就站在不远处,无比清晰地看到了这一幕。
如果换做前两天,估计她已经笑了。
但此刻她却笑不出来,因为她得出了孟沛远很生气,甚至比往常的每一次都还要生气的结论。
孟沛远在砧板上砍了一刀后,心情似乎略有平复。
他伸手将飞出去的姜捡了回来,一边粗鲁地切着,一边冷冷地说:“你可以没良心,但我却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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