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神的白童惜举手接过,一天的疲惫在触及那片柔软清凉的布料后完全涌了上来。
见白童惜神情恍惚,林暖懂事的说:“那我和你大哥就不打扰你了,你早些休息吧!”
白童惜小猫般的咕哝了声:“好的,大嫂晚安……”
音落,她发飘的眼神从林暖肩头穿过,原本是想跟站在门口的孟景珩也道一声晚安的,却见他的身影已然消失不见。
一分钟后。
换好睡衣的白童惜,舒了个懒腰,虽然今晚的大哥有些颠覆自己以往的印象,堪称诡异,但大嫂还是那个大嫂,体贴又周到。
赤着小脚来到床沿边,白童惜一个猛子扎进了被褥里,明明末梢神经已经疲倦得接近麻木,可她却闷闷的哭出了声。
哭着,哭着……她睡着了。
一直守在门外的孟景珩夫妇,好一会儿才从趴着的门板上直起身,互视一眼,只听孟景珩说:“弟妹睡着了。”
林暖拍拍胸脯,心有余悸的说:“嗯,终于睡着了,她刚才哭得好厉害……”
孟景珩点头:“可不是,比桃桃那小妞还厉害。”
林暖瞪了他一眼:“我说的厉害不是指‘大声’的意思,而是伤心的程度!沛远这次真心过分了,绯闻是他闹出来了,他还护着绯闻对象,更甚者把童惜一个人抛下,要是我,我就……”
“不会是你!”孟景珩果断又不失坚定的打断。
林暖心口一甜,转而道:“你身为大哥,是不是该约束一下你弟弟这头野马了?”
孟景珩那张正义的脸庞,难得勾起一丝坏笑:“放心吧,我已经教育过他了。”
叮咚!叮咚叮咚!
林暖发出疑问:“咦,这么晚了,是谁啊?”
孟景珩眼中划过一丝深意,十分愉悦的对爱人说:“有人坐不住了。”
“你是指……?”林暖反应不过来的问。
孟景珩招呼道:“我们开门看看不就知道了吗?走!”
……
门口。
借着头顶灯看清樊修相貌的那一刻,孟景珩剑眉一皱,抬手就准备把门关上!
“等一下!”身旁的林暖很快阻止:“这人我认识,他是沛远的管家!”
轻“哦?”了声,孟景珩上下打量起樊修,只见他右手提着一个花篮,除此之外,别无它物,比较好笑的是,对方穿着一双露脚趾的t字拖!
他弟弟选管家的眼光,还真是……特殊啊。
“进来吧。”既然林暖说认识,孟景珩自然要把人迎进来。
樊修进屋后,自发自觉的把自己的拖鞋,换成了孟景珩家的拖鞋,接着把花篮举高:“这是我家先生,要我带给二位的一点……心意。”
孟景珩瞥了眼花篮后,深表赞同:“还真是一点。”
樊修心中一窘,他被孟沛远赶出门的时候,兜里只有几块零花钱。
这点钱,只够他买一个像样点的编制篮子,至于里面的花,都是他临时在公路上摘的……
好在林暖没有嘲笑他,接过后甚至附赠温和的笑容一枚:“花看起来很新鲜。”
“是啊,感觉像是刚摘下来的。”孟景珩悄无声息的补了一刀后,向樊修打听:“我那个弟弟派你过来,所为何事?”
樊修如实道:“先生命我来接太太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