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只见孟沛远从沙发上站起来,整理了下衣服。
他睥睨的眼神令在场的保安望而生畏,生怕孟沛远又要拿他们当沙包使。
但孟沛远并没有这么做。
他走到快哭鼻子的孟小梵面前,似是冷静下来般的说:“你今天损失了多少,统计一下,统计好了发到我邮箱来,我让公司财务部把钱拨给你。”
孟小梵吸吸鼻子,冲孟沛远小小声的说:“二叔……我倒不全是为了钱的事,只是你刚才都快变成我不认识的人了,我、我看了害怕。”
孟沛远一怔之下,软声说了句:“二叔不是故意的。”
其实别说是孟小梵了,就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他又为了白童惜变得冲动易怒了!
车上。
白童惜战战兢兢的系好安全带后,下意识的把脑袋偏向窗口的位置,仿佛这样就能避开和孟沛远之间的尴尬。
对此,孟沛远沉着脸,调转车头往公路的方向驶去。
一路上,谁都没有说话。
香域水岸。
照例,孟沛远把车停在了家门口,白童惜先下车,他在把车开往地下车库。
……
用钥匙打开家门时,白童惜才反应过来这才过了一天,仅一天!
可能是孟沛远今天就跟吃了炮仗一样,四处找人麻烦,连带着将她一并拖入麻烦之中的关系,所以她才会觉得这一天过的如此漫长!
“太太,你回来了?”
脱完高跟鞋,挎着皮包走进客厅之际,影子般的樊修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白童惜勉强一笑道:“嗯,我回来了,你家先生也回来了。”
“我知道。”樊修指了指安在自己耳朵上的装置。
白童惜哑然失笑:“我差点把它忘了。”顿了下,她神色如常的说:“没什么的话,我上楼睡觉去了,晚安。”
“太太,你这是在躲先生吗?”樊修接下来的话阻止了白童惜往前迈的脚步。
白童惜回过身,一副听不明白的样子:“樊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啊?”
“太太,恕我直言,先生不在北城的时候,你跋山涉水只为找到他,现在好不容易他回来了,你是否应该用你的热情把他留下来呢?”
听樊修话里的意思,俨然是在斥责她的薄情。
白童惜好笑的注视着他:“樊修啊樊修……你……唉!”
千言万语,最后却化成了一句沉沉的叹息。
她的千般苦楚,万般委屈,最终只能她一个人咽。
见白童惜眉目间满是无所谓,樊修不禁为自家先生在美容会所的大打出手大感不值:“太太,你……”
“嘘,你先听我说。”白童惜把手指搭在自己唇边,轻轻笑道:“如果可以的话,你真应该在你先生身上也安装一个窃听器,这样你就能知道,孰是孰非了。”
音落,她拍了拍呆住的樊修的肩,转身上楼去了。
片刻后……
停完车的孟沛远走进客厅时,就见樊修跟个傻子一样站在原地。
余光瞥见孟沛远的身影,樊修匆忙回神:“先生,您回来了。”
“嗯。”孟沛远说着解开领带,甩到一边问:“太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