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孟沛远陷入沉思,如果是别人也就罢了,偏偏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他要怎么跟诗蓝还有她的家人交代。
眼见他为难,白童惜冷冷的替他做出了决断:“你要和我离婚,为她负责吗?”
“不!”心狠狠一抽,孟沛远失口否决道。
他的反应异常强烈,仿佛白童惜戳到了他的心肝。
白童惜冷艳的掀了掀红唇:“那我们退一步来讲,你要给她钱,好打发她走吗?”
“也只有这样了。”孟沛远揉了揉眉宇,说道。
“好,那按照原定日期,她明天就要飞美国了,你把该还她的钱一次性付清,以后天各一方,不要再联系了!至少,不要当着我的面联系!”撂下这句话后,白童惜甩手走人。
下一秒,孟沛远的身影飞快挡到她的面前,充满亏欠之意的说:“这次是我一时糊涂,我保证以后不会再有此类的事情发生!”
白童惜直视他的眼睛,一字一顿道:“你的保证未免太过顺口,如果做不到的话,就请你保持沉默。”顿了顿,她转而低语道:“其实昨晚诗蓝叫我去酒店接你的时候,我就已经对你所谓的保证死心了。”
孟沛远往前一步,惊讶的问:“什么?你有到酒店找过我?”
“什么叫‘找过’你?我还顶替诗蓝陪了你后半夜,直到清晨才离开呢!”
白童惜知道孟沛远有个弊病,那就是一喝酒就健忘,他忘了她的存在,却独独记得跟诗蓝上床这件事,可见妻子远远比不上情人。
孟沛远先是陷入了彷徨,再是顿悟,最后是轻松,他欣喜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白童惜一副“你什么情况”的语气:“你知道什么了?”
他原本黯淡的眼神,变得如星辰般耀眼,甚至冲动的在白童惜颊边映下一吻:“我就说为什么触感那么熟悉,因为和我上床,为我解除药效的人是你啊!”
白童惜咬了咬嘴唇,这个男人到底还值不值得信任:“孟沛远,你一会儿告诉我你和诗蓝发生了关系,一会儿又说跟你上床的只有我,你当我什么?单细胞生物吗?”
捋清一桩心事的孟沛远,明朗的笑道:“都怪我,我一醉酒是什么德行你再清楚不过,事情是这样的,昨天晚上诗蓝约我到妃色酒吧见面,结果我却误饮了一杯加料的酒……”
白童惜郁卒的打断:“然后你就发情的和诗蓝嗯嗯啊啊了是吗?后来药效还在,诗蓝负荷不住,所以你让她打电话叫我过来顶替?行了你别说了,我嫌恶心!”
将白童惜的双肩扳正,让她别扭的小脑袋面向自己,孟沛远忍着笑意道:“孟太太,换成是其他任何一个男人,十有**会做出你刚才的假设……”
“你!”白童惜气得眼圈红通通。
孟沛远适时的来了个转折:“但你的老公能是一般人?为了你,我忍住了。”
在白童惜可疑的目光中,孟沛远把还贴着ok绷的手背伸到她面前,炫耀般的说:“要不是为了保持清醒,我也不会故意使自己受伤。”
一个念头电光火石的闪进白童惜脑海,她捧住孟沛远的拳眼错愕道:“你,你用疼来让自己维持理智?”
孟沛远坚定的点了点头,眸中没有半点杂质与心虚。
“……”白童惜的心头肉就像在刀锋上滚过一圈,血淋淋的疼。
只听孟沛远不无愉悦的说:“但是我很庆幸,最后等到的人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