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童惜马上反应过来,把自认昂贵的套裙从袋子里小心取出,只见郭月清嫌弃的一颦眉:“拜托你挑衣服的时候用点心好不,这颜色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要去奔丧啊!”
白童惜手一抖,有些慌张的说:“妈,我没有这个意思,我看您平时穿的都是一些比较素的衣服,所以买了件纯白的,以为您会喜欢。”
孟沛远担心白童惜又会被训得一无是处,便淡淡开腔:“妈,我觉得这裙子挺适合你的,端庄有气质。”
白童惜忍不住抿嘴一乐,孟沛远的话就跟一剂强心剂一样,让她瞬间又满血复活了。
她这幅嘚瑟的小表情落到郭月清眼中,跟挑战她的权威有什么区别?
她势必要让白童惜明白一点,别以为有孟沛远给她撑腰,她就收拾不了她了!
“这裙子不管是成色,还是质地,都是真丝中的下下等,我穿在身上怕是要被我那群牌友笑死,白童惜,你要不舍得在我身上花钱你就直说,至于买这些小家子气的衣服来让我犯堵吗?”
见郭月清这么看不上她买的套裙,白童惜说不难受是假的,但好歹店家还允许退货,她释怀的说:“这样吧妈,这件衣服我下午拿去退掉……”
“别下午了,就现在吧。”郭月清施施然的打断,丝毫不体谅白童惜来回奔波的辛苦。
白童惜僵硬的点了点头,为了保险起见,她问上一句:“妈,要不您和我一起去吧,您的眼光好,相信一定可以挑到自己称心如意的衣服。”
郭月清轻哼一声,像看白痴一样的看着她:“你要我穿着这身睡衣出门?做梦呢吧!”
白童惜接连碰壁,悻悻的抱着刚买的套裙,换上鞋走了。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就连身为局外人的孟沛远都有些受不了,郭月清的服饰动辄几十万,很多还都是由国外名师定做然后空运过来的,不管白童惜买了什么,绝对不可能符郭月清的意。
沉吟了会,孟沛远忽然摸出手机,给白童惜编辑了一条短信,发送过去。
等白童惜吭哧吭哧累成狗的回到家时,郭月清已经在心里拟定了无数条挑刺的理由,但当白童惜开始展示她的成果时,郭月清的脸色蓦地变得绛紫绛紫的,精彩纷呈。
白童惜笑眯眯的抖开衣服介绍着:“妈,您看这套不错吧?要是再搭配个小披肩,肯定更好看。”
郭月清用力的吸了一口气后才问:“这些衣服,不全是从我橱柜里拿的!?”
“是啊。”白童惜笑得见牙不见眼,这还多亏了孟沛远的提醒呢,与其漫无目的地满街跑,还不如到孟家拜托佣人打开郭月清的房门,在里面找几身她自己的衣服。
面对自己花了大价钱置办的服饰,郭月清愣是说不出一句不好,那样不是间接打自己的脸吗?
“白童惜,你、你这分明是投机取巧!”
“……”白童惜呵呵哒。
孟沛远适时的开口:“妈,你不是约了牌友要来家里吗?时间有点来不及了,你快把衣服换上吧,我和童惜去厨房帮忙准备点水果。”视线一转,孟沛远看向白童惜:“白童惜!”
“有!”神经紧绷的白童惜,只差没敬个军礼了。
孟沛远命令道:“跟我来。”
白童惜眼观鼻鼻观心的跟上去,别看他们平时吵归吵,但在危机关头,孟沛远还是很nice的!
郭月清看着他们两个逃也似的走了,自鼻孔哼出一声:逃吧,逃得了一时,逃不了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