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七点,香域水岸。
白童惜在厨房里忙碌时,孟沛远忽然从她的身后幽幽的冒出一句:“老朋友要来,你好像表现得很积极啊?”
她被吓了一跳,锋利的刀口险些划过指腹,她回眸嗔道:“你总是这么吓我,小心哪天我把手指切掉,反过来吓吓你。”
孟沛远表现得比她还紧张,走过来牵起她的手后,反反复复的做检查,最终确定没事后,才凉凉的说:“这不是没事吗?”
白童惜眯了眯美眸:“嗬,听你的意思,你希望我有事?”
孟沛远抿抿嘴,心想断掉了也好,断掉了看她还拿什么给宫洺做饭。
见他这么大个人挡在厨房里,虽说厨房很敞亮,但终究不方便,她忍不住赶人了:“你到底干嘛来了?要没事的话,麻烦给我腾个地。”
孟沛远再度开口:“宫洺他……有没有什么吃不得的东西。”
“芥末。”白童惜下意识的回答后,狐疑的盯着孟沛远那双闪烁的眼睛问:“你问这个干什么?”
孟沛远眸光闪烁:“没有,我关心关心人家。”
白童惜一听这话就乐了,看来她邀请宫洺的举动是正确的,孟沛远和宫洺向来水火不容,正好借着今晚让他们变成英雄惜英雄。
叮咚!
“人来了!”听到门铃声的白童惜精神一震,对孟沛远说:“孟先生,麻烦你去帮我开个门,我还要准备个凉菜。”
孟沛远有别于平日的霸道,体贴入微的说:“人都来了,凉菜就别准备了,我相信比起我,他现在更想看到的人是你。”
“那好吧,”白童惜放下刀,今天是值得高兴的日子,她不想和孟沛远出现意见上的分歧:“我去开门。”
“嗯。”孟沛远大方的点了点头,完全不介意白童惜和她的亲梅竹马接触。
等她从厨房里退出去的时候,孟沛远脸上的笑意立马消失了,他用眼睛飞快搜寻了下厨房里的调味品,如愿以偿的发现了芥末。
趁白童惜还没回来,他把一管芥末全都挤进了她特意为宫洺熬制的乳鸽银耳汤里,担心芥末不能在短时间内化开,他还专门用汤勺在汤里搅拌了几下。
饶是白童惜千算万算,都算不到孟沛远把她轰出厨房,是为了做这种小动作。
她招待宫洺进屋后,问:“我带你四处参观一下?”
宫洺奇怪的看了她一眼,说出的话牛头不对马嘴:“不对啊,你老公呢?按他的脾气,能让我们俩这样单独处着?”
白童惜噗嗤一声,笑了:“你想什么呢?房子一共就这么大,你跟我还能背着他做出什么天雷勾地火的事来?”
“两位……可以开饭了吗?”白童惜和宫洺刚聊没两句,从厨房里拐个弯出来的孟沛远,看向宫洺的眼神充满了幸灾乐祸。
宫洺被看得一阵莫名其妙,但又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对,只能条件反射的朝白童惜看去,但见她面色如常,没有一丝不对劲,宫洺相信她是不会坑他的,不禁安慰自己,是自己想多了。
三人上了桌,宫洺自然而然的想和白童惜坐在一起,孟沛远俊眉挑得老高,心想宫洺这小子果然贼心不死,但他能让他如愿吗?绝不可能!
“对不起啊,这个位置是我的。”孟沛远微笑着挤进了白童惜和宫洺中间,并如此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