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知先摇了摇头:“但你知道,那些钱存银行一年可以拿回不少利息,白兄任由我拖欠了两年,两年后,他只收回了本金,没要一分钱的利息。”
郭月清强词夺理道:“才两年的利息罢了,他白建明好歹算个商人,如果记挂这点蝇头小利,哪能结交到你这种有高干背景的朋友?”
孟知先蹙眉:“这些钱,对现在家大业大的泰安来说,确实不值一提,可一件小事最容易反应一个人的品质,当时我就决定,白兄这个朋友值得我交一辈子。”
郭月清已经猜到孟知先接下来会说些什么了。
“所谓爱屋及乌,我对白兄的印象好,对他生养的女儿观感自然不会太差,这就是我极力撮合小童和沛远的原因,至于你说的离婚,除非小童自己点头答应,不然谁也强迫不了她。”
“……”郭月清气得肝疼,可如今孟知先把问题上升到“白家对孟家有恩”的高度来,她要是还执意将白童惜扫地出门,那就是忘恩负义!
“好了好了!是我被怒火一时冲晕了头脑,这样说你满意了吗?但谁让你处处护着那个小贱……”察觉到孟知先不善的眼神,郭月清不情不愿的改口道:“那个白童惜!我就是想不通你为什么要对她那么好,你要早跟我解释清楚了,我也不会这么失态了!”
对郭月清倒打一耙的行为有种说不出口的厌烦,孟知先忍住心中的反感平静道:“儿孙自有儿孙福,你把事情交给沛远处理就对了,把心搁在肚子里吧。”
同一时间,咖啡馆。
孟沛远对白童惜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你是白痴吗?”
“啊?”白童惜噎了下,被骂的有些莫名其妙。
扫过她右脸上的伤,孟沛远板起脸说:“你已经在妈手里吃过多少回苦头了,还学不会忍一时风平浪静?”
“我有忍的!”白童惜十指在桌下翻搅着:“可妈一来,就冲我砸杯子扇耳光,完全就是在挑战我的忍耐力啊!”
“她还拿杯子砸你了?”孟沛远眸光一闪。
白童惜咬了咬唇,支支吾吾的:“我躲得快,她……她没砸到我啦。”
孟沛远勾起她的下巴审视了下,右脸肿的厉害,他妈妈还真是不放过一丝可以惩治白童惜的机会。
“服务生!”他打了个响指。
服务生赶紧上前:“孟总,有什么能为您服务的?”
“你们这里有消肿药之类的东西吗?”孟沛远问。
“有!孟总稍等,我去给您取。”服务生应道。
白童惜眨巴着眼,不好意思的问:“孟沛远,这会不会太麻烦了?”
孟沛远嗤笑一声:“白童惜,你是不是女人啊?”
“我当然是女人了!”白童惜挺了挺胸脯。
孟沛远故意嫌弃道:“既然有身为女人的自觉,那麻烦你多爱惜一下自己的脸皮,肿成这样,丑死了。”
“孟沛远你……嘶!”白童惜正想回击他,岂料孟沛远这厮在此时摩挲了下她的右脸,疼得她眼睛冒泪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