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沛远的关注点却不在诗蓝身上,他挑着俊眉问:“你,在酒楼?”
白童惜不明白的问:“是啊,怎么了?”
顿了下,孟沛远的声音才缓缓响起:“没什么。”
白童惜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仿佛她做错了什么事般,她不禁转移话题:“你要进去吗?”
闻言,孟沛远眼神微愠,他放着工作跑来医院可不是为了来见诗蓝的!
既然她这个当妻子的这么满不在乎丈夫关心其她女人,那他不妨……
心思流转间,他意味深长的勾唇:“好啊,毕竟诗蓝是我的员工,进去看望她一下,是我该做的,对吗?”
眉心轻颦,白童惜不太情愿的说:“当然,孟总向来是一个体恤女员工的好老板。”
单独“女”这个字,她咬的非常重,任谁都能听出潜台词,孟沛远却很大方的接口:“嗯,尤其是在床上。”
“你……”白童惜正想发作,却碍于这里是医院,禁止大声喧哗。
孟沛远看着她气嘟嘟的样子颇为可爱,原来这个女人除了冷静外,也有其它情绪。
他伸手恶劣的揉乱了她的头发,接上之前的话:“除了你之外,我只会在病床上体恤女员工。”
白童惜愣了愣,孟沛远的意思是:他和其她女员工清清白白,包括诗蓝?
病房内。
诗蓝此时已经醒来,只见她的脸上布着病态的白,平添了一股我见犹怜的气质。
在听到女儿的悲惨遭遇后,诗父老泪纵横:“小妹,苦了你了!要不是你大哥不争气,你也不用在那个鹏哥面前这么忍气吞声!”
诗蓝背靠在枕头上,虚弱的扯了扯唇:“我不怨大哥,是我自己命苦……”
顿了下,在看见门口进来的男人时,诗蓝哀愁的眼睛渐渐瞪大,盈眶的热泪下一秒落了下来:“学长,你来看我了?”
诗父赶紧把自己屁股下的椅子让给孟沛远:“二少,您快坐。”
孟沛远摆摆手,示意诗父别忙:“叔,你家中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变故?”
诗父臊着一张脸,把诗蓝的原话转述给孟沛远听:“是我儿子,之前赌博四处欠债,小妹为了让鹏哥缓我们几天,就答应当鹏哥的女朋友,鹏哥当时表现的很大方,直接把我们欠的债一笔勾销,我们心怀侥幸,没想到后面会生出这么多事端,鹏哥直接把小妹折磨的险些丧命。”
孟沛远瞟向诗蓝:“鹏哥既然这么眦睚必报,你又是怎么逃出来的?”
诗蓝搭在被子外的双手紧了紧,语露复杂的说:“是白主管和她的朋友……救了我。”
孟沛远像个审讯官般,不漏过一丝一毫:“在哪里救的你?”
“东来顺餐楼。”
“陪她吃饭的朋友,男的女的?”
诗蓝眼底掠过一抹寒芒:“男的!”
孟沛远眉宇掠过一丝不满,他让她呆在家里休息,没事的时候打扫下卫生,她居然一刻都闲不住去会她的男性友人?
眼角余光忽然瞥到病房门口有一条熟悉的倩影徘徊,孟沛远转怒为喜,伸手拍了拍诗蓝的手背,柔声说:“好好休息,我明天再来看你。”
门口,不经意间听到孟沛远明天会来看望诗蓝的白童惜,刚明朗了一会儿的心情,又蒙上了一层灰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