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沛远拉开抽屉,把一本杂志递到她眼前:“看看有没有合适的?”
视线扫过杂志封面,上面印着今年流行的轿车款式,她了然的问:“是妈的意思吧?”
孟沛远笑了笑:“也不全是,你是我的太太,每天开着小绵羊风吹日晒,感冒中暑的话,我会心疼的。”
白童惜拆穿他的虚伪:“难道不是因为丢脸?”
孟沛远的笑容泛起了冷:“有时候,一个人现阶段持有的身份,代表着她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你要故作清高可以,但你有朝一日若是落了我孟家的名声,我会第一个找你算账!”
“除了孟白两家之外,有谁知道我是你孟沛远的妻子?”在孟沛远猝然一紧的眸光中,白童惜自问自答的摇了摇头:“没有,一个都没有。既然没有,孟家又哪里来的丢脸。”
似是没有料到她会这样回击,孟沛远默了片刻后,用着比先前更冷的嗓音道:“好,就算现在无人知晓你的身份,但一辆好车是一个人在社会上的通行证,你好歹混上了企业主管,去跟人洽谈的时候,不知情的还以为你是个送外卖的。”
这话,让白童惜无言以对。
她不是没有过被人拒之门外的经历,有时候,还会被其它用人单位追问泰安集团的待遇是不是不好,要不怎么混到了企业主管,还没能配一辆像样的车?
但她的辛苦,又有谁能知晓?
刚应聘进泰安时,实习生的底薪只有3千,再加上白童惜拒绝白家的支持,在外和阮眠合伙租房,一笔笔加减下来都是费用,后来慢慢升职了,她的财政状况才开始好转。
如今是工作的第四个年头,白童惜的存款却寥寥十万,哪里舍得掏空底子去买代步车?买得起,怕是养不起。
虽然郭月清与孟沛远有意帮她解决这个问题,可她自力更生惯了,自然不会去欠孟家的人情。
人情债,最难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