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小燚惊喜的声音自门外传来。
雨夜抬头看见门口仰着笑脸,挥着小手的小家伙,微微一笑,这才看到小燚手里拿着的东西,似乎是一块牌子。
“娘亲,这是我从房间的枕头下面的暗格里找到的牌子,上面的花纹很好看!”小燚开心地炫耀着自己寻来的牌子。
闻言,一旁的山贼头儿却是瞪大了眼睛,脸色胀的发青!
观摩着牌子,雨夜的脸瞬间沉了下来,下首一直观察她的子鸩玺的心也跟着升了起来!
“娘亲,好汉叔叔好像有话要说……”小燚瞄着脸色铁青就差没憋死的山贼头儿,小心翼翼提醒自己的母亲大人。
厉目直射山贼头儿。
看到雨夜的目光,小燚的小身板小心翼翼地从雨夜身边火速挪到了子鸩玺的腿上,小手迅速攀上子鸩玺的脖子。
“怎么了?”低头看着小家伙的举动,子鸩玺心里纳闷的同时还很不安。
“嘘……”将食指竖在嘴巴上,示意子鸩玺安静,看了看雨夜,小燚才贴近子鸩玺的耳朵,悄悄说道:“往后退,离娘亲远点……”
虽然不解,子鸩玺还是依言照做了,退离椅子还没十秒,就看见离自己不远的山贼老大划过一个美丽的弧线,重重的一声砸在了屋子外的平地上,那声响,让抱在一起的一大一小两个男人皱着眉咬住了牙!子鸩玺感激地看了眼怀里的小家伙,真是知母莫如子啊。
抬眼看去,铺着白虎皮的座椅上早已不见雨夜的踪影。
“娘亲在外面。”小燚手指着外面提示。
子鸩玺抱着小肉团,越过被波及倒地的众山贼,轻巧地跃到了门口,看到的却是满嘴鲜血的山贼老大,他也很疑惑,雨夜怎么会突然发难?难道只是因为那块牌子?
“女侠女侠,那个牌子是小人的传家之宝,牌在人在牌亡人亡,求你把它还给小人吧。”也许是雨夜的一脚威力太大,冲破了King设定的屏障,山贼头儿爬起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求雨夜还回自己的牌子!
“那你怎么不去死呢!”雨夜的一声呵斥让子鸩玺不由笑了出来。
怒瞪了一眼失笑的子鸩玺,雨夜看着地上跪着的山贼老大更是怒从心来,抬起一脚直接将其踹到了更远处,甩着手里的牌子,冷哼:“狐狸?他娘的,就你也配当狐狸的后人!”到最后直接用吼的!
听到雨夜的话,躺着的山贼老大浑身一凛,一咕噜翻身起来,整肃地问道:“女侠是东方家的人?”
雨夜眉梢高挑,冷傲地看着山贼老大,根本一点都不关心他的质疑,怒火中烧地破口大骂:“就你这蠢样,也敢说自己是狐狸的后人!当山贼也就罢了,混成这副德性也不怕给祖宗丢脸!我要是他们,都从棺材里气活了!看见女人就流哈喇子,你这辈子没见过女人吗!狐狸做什么都是精英,都是让人望尘莫及的!就那点破银子,你好意思说你是山贼!山贼做到这份儿上,你竟然好意思活着?我东方家的脸都给你丢尽了!”
“……”山贼头儿被雨夜一连串的话骂傻了,骂懵了。
不止他,子鸩玺都有些摸不着头脑,乱七八糟的,什么和什么啊,那“狐狸”和东方家又有什么关系?
“娘亲是嫌银子少了……”稚嫩的童声软软的暖暖的飘进子鸩玺的耳膜,只听小燚继续说道:“这些山贼好像和舅舅有关系,可是娘亲觉得这些山贼一点都不敬业,给她和舅舅丢脸了。”子鸩玺险些栽倒,就这都能气成这样?而且这是在鼓励山贼要“兢兢业业”地打劫吗?真是神人哪!
渐渐找回思维能力的山贼老大终于讲出了隐情,他名叫张青,是东方曌的亲兵,东方曌病重期间,被二夫人诬陷赶出了东方府,从此远离谷迦,流落到了黑虎山,做了山大王!提及东方曌的瞬间,那股勃然的英气自然而然地从眉宇间溢了出来,哪怕是沾满泥土污血的脸也没让那种军人的气概减弱半分。
按理说都这样了,人家好歹也是有苦衷的,你得体谅体谅不是,可是雨夜的脸色一点没有转晴的迹象,反而厉声咒骂:“二夫人又是什么葱!你一个大男人,东方家的亲兵竟然让一个什么二夫人陷害,你还有脸说出来!你怎么不去撞墙呢!啊?”
这到底是什么神思维,才能造就出一个这么令人无语的女人啊,子鸩玺翻翻白眼,抱着小燚远远站着观看美女训斥野兽的“美好景象”……
张青更是苦不堪言,你说自己好好的一个兵,被人诬陷不说,被赶出主家不说,落草成寇也就罢了,好不容易遇上个“大票子”,结果到头来还葬送了这十多年的“家业”,本以为有机会伸冤了,换来的却是东方雨夜的拳打脚踢,这世上还有比自己更惨的人吗?
看着一个满脸胡茬的大汉在你面前露出那种可怜兮兮的表情,雨夜不舒服地摆摆手问道:“你说的东方曌是谁?”
张青再一次懵了,你口口声声说狐狸,说东方家,怎么会连东方曌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