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伦郁闷了。
他自以为跟愚民打交道多了,还是有些经验的。
可还是头一次遇到这种愚昧地理直气壮的。
“那你们卖了,你们拿什么种呀?”
说到这个,村长就来气了。
“哼!我跟你们说,定然是亭长故意使坏呢。这是瞧着我们卖了钱,没有给他送孝敬,心里头憋着坏呢。第三年就不肯再给我们种子了,话说地还挺好听,说什么是上头的话。我才不信呢!”
村长说地义愤填膺,总觉得自己是个正义之士,那位亭长就是一个大恶人一样。
“怎么可能不给?我们可是听说了,这种药材的事情是太守大人亲自宣布的,哪能不让种?”
宋伦:……
没说不让种呀,可是人家也没说白给你种子,你自己再去卖种子呀?
这些人都是什么脑回路?
难怪这村子这么穷呢。
“我来的时候看到你们地里也是种了不少的药材呀,怎么说没种子了?”
“哼!那种子也不是亭长给的,那是我们村子里有的人从岳家讨来的,有的是儿女在外头给送回来的,总之,就是没有拿亭长一粒种子!”
这语气,这神态,说地他好像就是一个不吃嗟来之食的极有骨气的人一般。
啧,实在是令人看着不舒坦。
“原来如此,我说怎么瞧着这药材种地不是很多。大部分地里还是种了粮食的。”
“那当然了。亭长不给种子,我们不种粮食,那不是得饿死?”
秦子呈实在是忍不住了。
“我们过来的时候,看到离你们村不远也有几个村落,他们地里不都种着药材呢?还有,你说的有村民跟岳家要的种子,那他们的种子又是哪儿来的?”
村长被问住了,好一会儿才道,“亭长跟他们的关系好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