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告诉我肉有多好吃之后，我就再也当不了小和尚了，可是现在你转身离开，告诉我这样才算是修行，对不起，已经太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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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同意分手，不就是病了么，总归会好的，我可以等你。”

廖凡先是震惊，再是怀疑自己听错了，然后便是莫名其妙的恼羞成怒。

“陈慧，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你对精神病又了解多少？你什么都不知道，你才二十刚出头，你什么都没见过，你什么都不懂，所以你才能这样不计后果的说出这样的话。”

“谁说我不知道的？”

陈慧瞪大着眼睛，委屈得不行，昨晚她一夜没睡，今早天才亮便趁着老妈没醒，老爸出去给自己买早点的空儿，偷偷溜了出来，她必须要见到廖凡，有些话她要亲口对他说。

“我查过资料的，精神病可能要终身用药，可能随时会复发，而且还不能生孩子，这些我都知道了，可是那又怎么样？”

是啊！那又怎么样？或许只有像她这样的年纪，才可以如此理直气壮的说出这等大言不惭的话来。

“不，你根本不知道……”

廖凡颓然的拉扯着头发，整个人都蜷缩进座椅里。

“陈慧，你别逼我……”

一直以来，廖凡都对陈慧存有一种近于病态的占有欲，他时常恨不得将她锁在笼子里，最好不让任何人看见她的美丽，过去他一直在努力压抑着这种念头，直到那天陈慧不接他电话，尔后又从另一个男人的车里下来时才终于彻底爆发。

一句放手，几乎已耗尽了廖凡的所有力气，可如今陈慧一句话，便将他之前的所有努力瞬间击溃，他不想这样。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廖凡，这段感情是从我这里开始的，就也必须要从我这里结束，你说分手。对不起，我拒绝。”

陈慧脸色苍白如纸，有着年轻女孩特有的执拗与倔强。

“好好养病吧，我等你出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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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瞅就要年底了，各个病房都纷纷开始会餐。前阵子病房一直不消停，这几天总算清静下来，护士长翻了翻排班表，一拍脑袋便决定今晚病房出去聚餐。

聚餐的地点就选在本市最好的海鲜自助城，一年到头难得大家出来聚聚，护士长自然不会出手太过吝啬，张小帅第一年上班，还从没参加过类似的活动，感觉还真挺新鲜的。

说实话，跟领导吃饭其实挺没劲儿的。话不敢乱说，玩笑也不敢乱开，大家都客客气气的，跟开茶话会似的，才将吃到一半，张小帅就已经有些兴趣缺缺了。

老主任年纪大了，才喝了几杯啤酒，就起身要去卫生间，张小帅见状连忙跟了出去，生怕他老人家一个腿脚不利索再跌倒了。谁曾想两人这一走，半个多小时了也没见回来。

卫生间门口，两个醉醺醺的男人正指着对方鼻子破口大骂，其中一个男人的女朋友一直在试图化解纠纷。可惜这俩人根本听不进去，不多一会儿就干脆动起手来，直接厮打成了一团，因为他们就挡在卫生间门口，所以张小帅跟老主任便也十分尴尬的被堵在里面出不来了。

被迫着听了十多分钟的国骂，张小帅也总算大概听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了。原来这吵架的两人竟还是个熟人，貌似其中一个借了另一个人不少的钱，人家多次找他索债未果，加上今儿喝了点酒，一时恼羞成怒，便直接打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