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森在一旁看着,淡淡的回了一句:“跟你说过多少遍了,咬舌这种事情在现实中是很难完成。依我看,他是早早的就将qing/化/jia胶囊或者其它含有qing/化物的小容器含在了嘴里。当他想死的时候,咬碎了就是了……”
吴队长不甘心的瞪着眼睛问道:“他就这么死了?!杀了那么多人,连自己的父母都下得去手,我们还没问出个子丑寅卯,他死死了?!还有,关于那什么夜来香的事儿,他也没说啊!”
慕森无可奈何的叹息了一声反问道:“那又能怎么办?你嫌他死的太突兀了是么?可是事实确实像他说的那样,杀一个人或者杀一群人,结果也无非都是偿命而已。你还能做什么?至于我们想知道的事情……一个人不想说的秘密,永远不会有人知道。所有泄露出的秘密,都是因为当事人自己守不住而已。”
“……”吴队长不知道还能再说什么,只好眼睁睁看着急救人员抬走了安洋,然后又开始“救”那个吊着的女人。
令人感到悲惨的是,她此刻竟然还活着。
凑近了之后再看才看明白,她的舌/头也被虫子蚕食了,整张脸都已经看不出模样了,眼球不见了,警察和急救人员一过去,“嗡”的一声就飞起了一片苍蝇。
好在这些受过专业训练的人知道该如何躲避这些东西,低头猫腰让大部分的东西都飞了出去,然后猛洒消毒液。
没有办法,他们只好把给伤口消毒的药水大量的朝这个女人脸上泼洒。这种东西撒在露出白骨的伤口上,说一点儿都不疼那是骗小孩的。可是对于这种疼痛,没有了脸的女人却连象征性的哼哼声都没有。她已经崩溃了,麻木了。
泼掉了大面积的虫子,急救人员这才敢用带着手套的手开始研究怎样卸下她脖子上的刑具。之前有虫子盖着,不敢乱动,万一一个不小心。叉子就会插/进喉咙。
现在,他们小心翼翼的解开那条皮带,慢慢的拿下那柄双头叉。可饶是这样,那两处被尖锐叉子顶住的部分也还是大面积的化脓了。
摘下了刑具。女人还是不能低头。两三天的时间保持着一个姿势,而且还是被吊着,颈椎和脊椎都不可能马上恢复。所以现在急救人员就这样让她保持着这个姿势,将她抬上了担架。
至于塑料帘子后面的那个人,经证实确实就是安洋的父亲。他被剖了腹。并且被镰刀之类的工具割掉了生/Z/器。从安洋这个举动来看,在场的警员们大概都明白了这个所谓的亲生父亲曾经对那个孩子做过了什么。
除了一些有特殊癖好的杀人魔们,因仇恨杀人的罪犯中,只有牵扯上两性关系或者情杀,才会做出这种举动。这个安洋,已经把愤怒化作了残忍发挥到了极致。
两三天的时间里,这三间土房恐怕就像是炼狱一样。常人无法想象这里面发生过什么,当然,也没有人愿意更加仔细的去琢磨扭曲的“一家三口”团聚的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