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凭着上辈子她跟平南侯夫人相处的那几年,她自认对平南侯夫人还是很了解的。投其所好,讨她欢心,只要她愿意去做,她觉得应该没有问题。
可如果她连宴会都去不了,又怎么能讨平南侯夫人的欢心呢?
所以对于今年年末的这些宴会,赵如语势必要去的。
朱氏不去,她心里比赵如蕊还急,只面上不显罢了。
赵如语其实倒也不必求朱氏,她想去参加宴会也是办得到的。毕竟她是京城女子书院的学生,她也结交了几位贵女。
这些贵女家中是要办宴席的,到时候她以同窗的名义去参加宴会,也能说得过去。
只是平南侯夫人向来不讨人喜欢,那些世家夫人和贵女表面上或许不说,内里谁不是看不起平南侯夫人?
如果赵如语借着同窗参加宴会,却有意去巴结平南侯夫人,被同窗知晓,往后她在书院里恐怕要被人排斥。
另外老夫人生病,朱氏和赵如熙不去参加宴会,赵如语就算去了,也会被人说闲话。
即便分家了,她也算是老夫人的孙女。赵如熙在家侍疾,她却去参加宴会,这怎么说都是不孝。
现在朱氏死活不松口,赵如语也是一筹莫展。
她终于还是去了赵如熙的院子。
赵如熙正在画画,见得赵如蕊一进来各种好听的话就跟不要钱似的往她身上砸,她很是头疼。
“四姐,你别说了。祖母生病,我跟我娘真参加不了宴会。”赵如熙叹了口气。
因为不去参加宴会,二房四个孩子的婚事,在这两天吃过晚饭后三个长辈都曾提起,对于赵如蕊的婚事,大家一致觉得嫁个新晋进士最好。
赵如熙心思灵透,猜得出赵如蕊求不到朱氏,又不甘嫁新晋进士,便想到她这里来找个突破口。
她也不耐烦跟赵如蕊说套话,直接道:“四姐,想来该说的话,我娘都跟你说了。你要是听不进,我也没办法。”
“我跟你直说吧。我暂时不想议亲,所以今年的宴会我是不打算参加的。正好祖母有疾,我娘便也不打算去了。你求我也没用。”
赵如蕊被她噎得不轻。
看到赵如语随后进来,赵如熙又道:“如语,你与其跟个没头苍蝇似的,倒不如参加年底的琴技大赛。要是能拿个名次,岂不比什么都强?”
她看了赵如蕊一眼:“说到底,女人还是得自己先立起来。你们看看我,我比你们强什么?要是我没有画技,现如今就只能跟你们一样呆在家里,什么都做不了。”
“可我现在呢?我有靠着自创的画法,得了朝庭的差事,赚了一些银子,也获得了一定的身份地位。说句大话,现在府上能接这么多好宴会的请柬,大部分是因为我的缘故。”
“你若盛开,蝴蝶自来;你若精彩,天自安排。自身条件不够,却总想嫁个条件好的人家……”这是想屁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