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尘澜摩挲着手指,微微蹙眉,“只打听到了这些?他们各自的实力如何?是否养有私兵?多少人马?驻扎在何处?柳家与金氏有勾结,可有打听到金氏每年要这么多银子做什么?难道也养了私兵?”
天一闻言有些气馁,“小人打听十分不易,这里的百姓排外,咱们都是生面孔,只要问到这些相关的,他们便三缄其口,警觉得很。”
见着杜尘澜有些失望,他立刻道:“不过私兵的事儿,咱们正在打听,有了些眉目。之前让天四跟着那马家家主,跟了几日,发现他去过自家矿山两次,每次都待上个把时辰才出来。”
“是去视察开矿进度吗?还是说,他的私兵就养在矿山里?”杜尘澜沉思了片刻,道。
“你猜的不错!”万煜铭突然插话道。
“还有哪里比矿山更大的空旷之地吗?挖个地下矿洞,与墓葬一般,多少私兵养不下?”
杜尘澜闻言看了万煜铭一眼,这是什么比喻,墓葬?
“是!咱们也是如此猜测的,因此,小人特地来请示大人,咱们不若派上几人,分别潜伏进几家矿山,成为劳工。只有深入进去,才能打探到有用的信息。”
天一眼神十分坚定,这几日只查探到这么点消息,他也有些着急了。
只有三个月的期限,他们途中花费了半个月,大人又身受重伤,他们只能铤而走险。
“不成!”杜尘澜立刻出声反对,倒不是不相信天一他们的能耐,而是此事太过危险。
他没了内力,若是天一他们有危险,他连解救都不能。培养一批下属不易,更何况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可是,这么查,根本查不出什么!”天一叹了口气,他也知道大人是担心他们的安危,可他们同样担心大人的安危。
杜尘澜没理睬天一,而是转身看向万煜铭,道:“不是说檀溪府十里地外还有朝廷的军队驻扎?那主事的将军毛全忠不是与你家府上有些渊源吗?他应该知道不少关于檀溪府的事儿吧?这几日,你没找他叙叙旧吗?”
哼!还想藏着掖着?他不信万煜铭没找毛全忠打探消息,这位毛将军可是摄政王一脉的官员。
万煜铭摇头失笑,“还是瞒不过你!”
接着他从怀中又掏出一张牛皮纸,递到了杜尘澜面前。
杜尘澜疑惑地接了过来,打开一看,竟然也是一张舆图。不过,这张舆图比之前那张范围广,且还详细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