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宅中的女子平日里受凉也是常有之事? 难保不会有人察觉出此药不是治伤寒的。
“这是我要拜托你的第二件事? 我今日不是出了院子吗?待会儿就说我又病了? 你去请个信得过的大夫来,让个丫头替我给他把个脉,就说我病情加重,需要静养一段时日。”
杜尘澜已经想到了对策,接着又道:“你们府上应该有庄子吧?找个离京城近点的,送我去庄子里住上个把月,说等痊愈之后,再将我送回来。如此一来,我也能方便行事。”
杜尘澜有些不耐烦应付这些内宅妇人,每日里争斗不休,他来檀溪府可不是为了宅斗的,他有重要的事儿做,不能让这些琐事浪费他的精力。
见着江思良要开口,杜尘澜立刻又道:“其实我低调些,对你们四房只有好处。我终究是男子,日久天长,总会露出马脚。再者,日后你妹妹还要回来府里生活,自家好解释,但你们江家与其他家族总有交际,我在府上,总不见客可不成。可若是出现地多了,日后你妹妹回来了,不好向外人交代。”
江思良一听,也觉得有道理!他点了点头,这层顾虑是对的。
杜大人在檀溪府最多待上两个来月,可妹妹还是要回来的。叫外人见了假妹妹,日后自家妹妹回来了,该怎么解释?
他连忙拱了拱手,“还是大人想得周到!不过就怕祖母他们不会同意,咱们毕竟刚才回府,就将您送去庄子,外边会有风言风语......”
“我这又是风寒,脸上还起疹子,她们也不怕过了病气?会同意的,让你爹去说,他自己提出来的,府上不会有任何异议!实在不成,就去撺掇你那二伯母,我看她对你们四房有些成见,这不正是机会吗?”
江思良半晌无语,这位杜大人是将方方面面都打算好了啊!
“是!”他恭身应道。
“多有劳烦,既然选择合作,日后自然少不了你们江氏的好处。”杜尘澜点了点头,正事谈完之后,便转身坐下,拎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碗茶。
一把扯下脸上的面纱,没了内力加持,他都快热死了。尤其是这立领的衣裳,脸上还蒙了一层。
江思良正打算告辞离开,却见杜尘澜露出了真容。这一看,倒是愣住了。
不过片刻,就见对方略显苍白的唇瓣离开了茶碗,一脸莫名地望着他,“可还有事?”
“没!没有!”江思良转身,急匆匆地离开了屋子。
这小子怎么冒冒失失的?看着倒是长得人模人样的,怎么有些傻?将此事交代给对方,也不知能不能办成,希望这小子靠谱些。
听到一道轻巧的脚步声传来,杜尘澜立刻将面纱带了回去。
不一会儿,一名身穿胭脂红比甲的丫头进了屋子,手上还端着一只托盘。
她一进屋,一张冷淡的瓜子带着些警惕,在屋内扫视了一番,“大人,将才奴婢看见江少爷进了咱们的院子,可是有何事?”
杜尘澜面纱下的唇瓣微微勾起,望着这丫头的脸上似笑非笑,眼神中更是带着几分嘲讽。
“怎么?昭和世子是派你来监视我的?”杜尘澜冷笑了一声,美其名曰派个会武的丫头保护他,可他怎么觉得是在监视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