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高鹤有些不解,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还看不上?
“怎么?你看不上?这可是三十万两。就算在京城那些世家之中,要想拿出三十万两的银票,怕也是极难的。你这几年算是见识了京城的富贵,但你不知,有这么多现银的人家,真的不多。”
杜尘澜这座三进的宅子,即便地段不错,那也不超过三千两吧?
杜尘澜觉得好笑,老爷子以为他没见识?他盘过去年的帐,光是他的私账,算下来,他都有了八十万两左右。等他今年找机会将酒楼开起来,银子根本就不缺了。
就连他父亲,从边关回来之后,卖了从边关采买的货物,再加上这段时日开铺子赚得银子,加起来也有好几万两了吧?
三十万两,父亲他们用不了几年就能赚到,真的不稀罕。
“您也说了,这是杜氏族长的信物,孙儿拿着不合适吧?再者,我们三房不缺银子。这银子,您还是留着吧!总得给杜氏留条后路,不是吗?”
比银子,杜氏能比得过安氏?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安氏就算丢了皇商的名头,这些年还在吃老本,家底也都比杜氏扎实些。
杜高鹤顿时气得吹胡子瞪眼,他宝贝似的将这信物拿出来,谁知人家根本看不上。
“看来你们三房赚了不少银子啊!三十万两,竟然都不看在眼里。”杜高鹤脸色一沉,杜尘澜这是看不上杜氏?
“祖父,咱们就直说吧!银子你拿回去,我不需要,三房也不需要,我自会想办法,这也算为杜氏留条后路。这笔银子,您别动,将来或许能派上用场。至于您说的执掌杜氏,我羹没兴趣。”
杜尘澜话音刚落,杜高鹤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他已经将姿态放到最低,还打动不了杜尘澜?他也知道杜氏在杜尘澜面前没什么优势,但杜尘澜如今就是杜氏子弟,难道还想甩开杜氏不成?
“不过!我毕竟已经上了杜氏的族谱,与宗族当然脱不开关系了。您的目的,我知道。未免我受到杜氏的拖累,当然不可能不管。咱们约定好行事,我自然也会对杜氏上心。”
说到此处,杜尘澜便起身朝着杜高鹤行了一礼。
“祖父!您若是相信孙儿,那孙儿行事,您便放下成见,鼎力支持,您可能做到?”
杜高鹤的脸色刚刚缓和了一点,见杜尘澜如此郑重的模样,不禁又凝重了起来。
“既然我做了这样的打算,当然会对你鼎力支持。你的品性我还是信得过的,一向说到做到。独木难支,即便你再有能耐,只凭你一人,行事终究不便。多些人为你办事,你也好放开手脚。”
杜高鹤今儿的心情忽上忽下,激动不已。不管怎么说,杜尘澜总算松了口,他才缓了口气。
“您这般说,那孙儿可就当真了。即便涉及到长房和二房,也希望您能一视同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