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尘澜三日就能校对完一本,且十分细致,将所有疏漏之处都标出来。为此,于大人可是在他们面前夸了杜尘澜好几次,以此来鞭策他们努力上进,做事不可拖拉。
自杜尘澜来了之后,翰林院官员都比之前勤快了不少。只是安逸的日子过惯了,突然每日都开始忙碌,那些人当然对杜尘澜有些怨言。
再加上杜尘澜不过才入翰林院才几日,就得了皇上两次召见,这让那些人是又羡又妒。因此,这几日其实翰林院里那些官员对杜尘澜都十分不满,背地里说酸几句是有的,甚至还传扬了出来。
他不信这些没传到杜尘澜耳中,然而他看杜尘澜丝毫未受影响,可见这是位心志坚定之人。
其实他哪里知道?杜尘澜这还是收敛了的,不然速度还要比这快上不少。
“那是付兄做事细致,这翰林院谁人不知付兄做事最为严谨?于大人可是在我面前夸了你好几回,还说有若有不明之处,当请教付兄和王兄呢!”
杜尘澜瞥了一眼看似正在校对书史,实则正竖起耳朵听他们说话的王林芝。
“哪里?哪里?我不过是比你痴长了几岁,不敢当!不敢当!”付原连忙摆手,杜尘澜向来嘴皮子好,这恰到好处的吹捧,让付原不禁赞叹。
别看杜尘澜年岁小,且看着有些冷淡,但实则与之相处时,绝不会让你失了颜面。给足你面子的同时,也绝不谄媚,让人舒心不已。
两人又浅谈了两句,王林芝自始至终都未插嘴。
时至傍晚,杜尘澜收拾好东西,快到散职的时辰了。
“哎哟!这不得了,边关又要乱啦!”就在杜尘澜将已经清洗完的毛笔挂在鸡翅木的笔架上,就见付原匆忙进了屋子,嘴里还嚷嚷着什么。
杜尘澜也是头一次见付原失态,他将才似乎听到了边关,难道是建威将军一事?他还为回府,对今日朝堂之事还不曾知晓。
“边关出了何事?”杜尘澜不由好奇地问道。
“今日早朝吵起来了,朝中有不少官员弹劾建威将军,当然也有官员力挺,不过最后皇上一直没表态。可是今儿下晌,有不少官员递牌子进宫,许是扛不住了,皇上最终下了圣旨。唉!建威将军镇守边关多年,没想到......”
付原边说边摇头,脸上也带着几分迷茫和怜悯。推己及人,若是换做他们,又何尝不会觉得失望痛心?
为朝廷效命多年,临了,竟然也不能得个善终。
杜尘澜闻言思忖了片刻,道:“此事到底如何,还得等皇上派去边关的御史传来消息,才能见分晓。在此之前,不过是临时撤去建威将军的主将之职。或许等此事查清之后,便能还他一个清白呢?”
“我知,不过是感慨罢了!这朝中瞬息万变,谁又能预料到自己今后的前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