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老太太闪躲的眼神,杜尘澜突然觉得杜高鹤图谋不小啊!
“您何必替祖父隐瞒?咱们都是一家人,难道孙儿还会害你们不成?刚才您还和孙儿说过,三房和其他两房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孙儿还是知道的。您不说,若是日后出了什么差池,您认为光凭祖父可能解决得了?”
杜尘澜觉得侯氏的态度十分奇怪,刚才还提到了杜高鹤,料想此事必定与杜高鹤有关。
按照淳歌绵软的脾性,在外头私通的可能性很小。到底是什么原因,杜高鹤非要除去她呢?
之前杜高鹤还将淳歌留下的遗物给了他,说明淳歌在死前已经与周夷联系上了。那杜高鹤要除去淳歌,是否与周夷有关?
杜高鹤当真不知扶风楼背后的主子是谁吗?之前那遗物,杜高鹤为何要送给他,而不是用来直接给杜氏求个好前程?
杜尘澜思忖了片刻,突然心中一凛。是他小看了杜高鹤,他还以为杜高鹤看似精明,实则时常因小失大,殊不知杜高鹤那是扮猪吃虎啊!
平日里装作事事都要向他询问,让他放松了警惕,哪知杜高鹤根本就还是个老狐狸。
杜尘澜暗自庆幸,幸好遇上了孙娘,否则他还真的有可能被杜高鹤算计。
“此事与你祖父无关,当年安氏被杖毙之时,他并不在府中。”老太太皱眉,看向杜尘澜的眼神中带着探究。
“您不说,我就去问祖父了。”杜尘澜站起身,朝着侯氏笑了笑。
杜高鹤带着许管事匆匆来到了老太太的院外,见着老大和老二也在,不禁脸色一沉。
“咱们可是杜尘澜的长辈,他敢不让咱们进去?他父亲擅闯嫡母的院子,他也跟着闯进来,还有没有点规矩?你可别拿着鸡毛当令箭,我和大哥是主子,你敢违逆主子的话?”杜淳岷气得指着洗月骂道。
洗月闻言在心中冷笑不已,他的主子是少爷,可不是这些个已经分家出去的大房和二房。
“大老爷和二老爷请回吧!少爷吩咐过,不论任何人,都不得进去打扰。”
杜高鹤微眯着眼,快步向洗月走去。洗月听到脚步声,抬头看向来人,见是杜高鹤,不由得心中对少爷佩服得五体投地。
“小人见过老太爷!”洗月上前一步,行礼道。
“什么时候老婆子的院子,要换你们来守着了?这是在干什么?你们想软禁她?”杜高鹤来者不善,一来就对洗月发难。
“您误会了,不过是少爷吩咐,要与老太太单独谈谈,您请!”洗月比了个手势,让在场之人愣住了。
杜高鹤楞了一下,随后便抬腿往院内走去。
“哎?怎么老太爷能进去,我们不能进去?”杜淳岷见着自家父亲已经进了院子,连忙焦急地问道。
“少爷有命,老太爷除外。”洗月微微一笑,将杜淳钧兄弟二人气得够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