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人!那孙娘呢?先关在庄子里?”守月领命问道。
“她这会儿还在府里吗?”杜尘澜想起了之前的疑惑,立刻问道。
“还未送去庄子,小人派人出去打探了,那些人不知还在不在搜索。”
“将她带来,我有事要问她。”杜尘澜迫切想知道自己推测的,是否正确。
“是!”守月疑惑万分,刚才大人已经将该问的都问了,不知还有什么事儿。
孙娘又被带入书房,心中忐忑万分。该不会是那大人又反悔了,不想收留她了吧?
“寻你来,是还有一事要问你!”杜尘澜依旧表现得很和煦,让孙娘放心了不少。
“大人尽管问,我定不敢隐瞒。”孙娘舒了一口气,立刻讨好地笑了笑。
“你与我祖母相识?”杜尘澜边问,边观察着孙娘的神色。
孙娘脸色一变,她没想到杜尘澜突然问到了这事儿,难道是老太太认出了她?那也不可能啊!老太太怎么可能还认识她?
且就算认识她,也不可能告诉这位大人。
“只管说,此事应该没什么好隐瞒的。反正你已经打算金盆洗手了,还顾虑什么?”杜尘澜劝道。
孙娘沉默了半晌,又叹了一声,这才说道:“其实小妇人不是京城人士,祖籍在靖原府。”
杜尘澜神色一闪,果然与老太太见过。
守在一旁的洗月闻言有些吃惊,靖原府也是杜氏的祖籍啊!
“我娘是靖原府一家青楼的姑娘,后来被一名商贾看上了,要给她赎身。于是便与那商贾约定好,只要过三日,那商贾卖了货物的银子到了手,便将我娘赎出来。我娘满心欢喜地等着那商贾来接她,之前那几次欢好,便没服用避子汤。”
洗月有些尴尬,“这与此事似乎无关呐!”
杜尘澜摆了摆手,示意孙娘继续说下去。
“谁想过了三日,那商贾竟然没来。我娘满心以为会被那商贾救离苦海,哪知竟然等到了这个结局。我娘怒急攻心,便损了身子。在一个多月之后,发现怀了身孕。她常年服用避子汤,身子骨本就摧残地差不多了,生养又耗费气血,身子便更差了。因不能再接客,老鸨便嫌弃她,要将她赶出去。后来她认识了一位老妇人,做得就是这勾当。”
孙娘叹了一声,“之后几年她一直行走与大户人家后院,每次都带着我。我耳濡目染,学会了这些。那次,我和我娘去了杜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