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老太爷那派人来传消息,请您用过朝食之后,去一趟他院儿里,说是有事相商。”惜春进了屋子,对正在用朝食的杜尘澜说道。
杜尘澜今儿起了个大早,准备陪着钱氏去寺里进香。上次钱氏去寺里为他祈福,请菩萨保佑他登科入仕、高中状元。如今如愿了,自然要去寺里还愿的。
他想了想,约莫还是为了营生一事。之前他为了举业操心,杜高鹤也不好催得太过。毕竟他当了官儿,对长房和二房也有好处。
他前段时日已经有了计划,不过今日不成,他得从寺里回来再行商榷,钱氏应该已经起了。
“惜秋呢?这段时日长房和二房有什么动静?”杜尘澜突然觉得这两房最近似乎有些安静,可别憋着坏心思,届时还要连累三房。
惜秋从各隔壁屋子的箱笼中拿出一件灰鼠毛的大氅,正准备出屋晾晒。一听见杜尘澜的声音,连忙将手中的大氅交到小丫头手里,进了屋子。
“少爷!奴婢正有事要找您说呢!前段时日您忙,也没机会和您说。昨儿又得了消息,今儿是一定要与您说了。”惜秋立刻进了屋子,语气有些急切。
杜尘澜顿时笑了,“出了何事?”
他倒是不太紧张,最近打探府上消息的事儿交给了惜秋。他还给惜秋指了两名黄字辈的护卫,供她在府外打探消息用的。
惜秋脑子灵活,只可惜是女儿家,出门多有不便,杜尘澜只能指了两个下属辅佐她。前段时日,他没将精力放在长房和二房上,这段时日有空闲了,自然不能放任。
“大老爷和二老爷整日在外结交友人,应该是想找个营生,不过他们拖得关系不成,至今也没能成事儿。但每每应酬,花用却是不小,老太爷对此颇有微词,这事儿在府中已有传言。大太太这段时日在府中不曾出门走动,倒是二太太,常打扮得花枝招展地出府,说是有大户人家请她去做客。这两日奴婢觉得实在蹊跷,便使了黄三去打听,说是她与城西万字巷的孙姑走得颇近,往常都是和她一起出入大户人家府上。”
“哦?这孙姑是何许人也,竟也能带着她出入大户人家?”杜尘澜有些疑惑,对此十分好奇。
惜秋顿时脸上绯红一片,看着羞涩的同时,还有些古怪。
见惜秋难以启齿,杜尘澜顿时不知该不该继续问,他心中有了数,或许与男女之事有关?
惜秋楞了半晌,惜春却看不下去了。
“少爷问你话呢!你怎地不说?”惜春也十分纳闷,不过她边核算少爷私房账册,边问话,倒也没注意惜秋的脸色。
“那孙姑在整个京城的名声不小,但却并不是什么好名声。据说很多大户人家的后院,都有些腌臜事儿,她就是卖那些药的,干得都是缺德事。反正大户人家后院儿里的女主子都厌恶她,但又不敢得罪她,有时候还偷偷找她行缺德之事。”
惜秋说得面红耳赤,她也是昨儿才得知此事。听闻后还震惊不已,没想到京城还有专门做这营生的人。
惜春听得一头雾水,杜氏三房的环境十分简单,就算杜淳枫有两个姨娘,但那两个姨娘十分本分,杜淳枫过了新鲜劲儿,也不常去姨娘那,多数是歇在正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