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五万两银子的数目正好,杜尘澜不由羡慕起了这位刘掌柜背后的东家。若是他也有这样的得力属下就好了,他的铺子也只买了个掌柜和账房。
等日后去了京城,他必定要在京城好好物色一番。
“来人,先请梁掌柜进来!”刘掌柜朝着门外吩咐了一声。
梁掌柜进了雅间,脸上还堆满了笑意。
“可是打算在聚合楼用饭?”他一进雅间,便朝着两人问道。
“用饭待会儿再说,咱们这会儿正在谈杜二老爷在咱们钱庄借银子一事儿。杜老爷子不信,之前请了您做担保人,这会儿还得让杜老爷子看看您的私章和担保书。”
“这有何难?不过杜老爷子竟然不知道?杜二老爷,您家府上借钱庄的银子,为何杜老爷子会不知晓呢?您之前不是说这是杜老爷子让您借的吗?为此您还拿来了杜大老爷的私章。”
梁掌柜说得一脸煞有其事,杜尘澜都觉得叹为观止。这份借据应该是假的吧?竟然说得这般信誓旦旦,这演技很是可以的。
“我为何要借银子?这简直是无稽之谈,我根本不记得这件事!”杜淳岷此刻觉得浑身是嘴都说不清了,他不明白上头为何会有他和大哥的私章,署名,手印一应俱全。
“杜二老爷,这铁证如山,即便你不承认也无用。”刘掌柜见状语气便重了不少,脸上也再没了刚才的笑意。
“至于你为何要借银子,那自然是因为你们杜氏银子流水不够,需要周转呐!那首饰铺子的金银,难道是填上掉下来的??”
“是你们算计我,是你们!”杜淳岷忍不住咆哮道。他仔细回忆起之前的事儿,有些不记得具体时日了。
自从上次发生了布匹一事之后,他便格外小心,不敢在外喝酒了。可那次刘掌柜一直劝酒,他想着也不好得罪对方,于是便喝了。
就是那次,对!就是那次他又喝醉了,之后的事儿根本就不记得了。那次他醒来之后,便出现在了风月楼。因一夜未归,回去之后还和秦氏大吵了一架。
“你们故意灌醉我,这些都是你们合气伙来算计我的,你们这些卑鄙小人。”杜淳岷气得身子乱颤,他想起来了,那日正是首饰铺子补给。
他和大哥采买之后,为了搜检和核查库房,便回去地晚了些。因牵扯到账簿,大哥便留下了他自己的私印。
这么想来,当时他身上确实有两枚私印。这般就能解释得通了,等他半醉不醒之时,让他签下自己的名字。等他彻底醉了之后,还不是任由他们摆布?
杜淳岷细思极恐,这是有预谋的,这些人知道那日正是采买的日子。也知道他比大哥晚回去,更清楚他身上带着两枚私章。
“杜二老爷,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咱们钱庄可不是开善堂的,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来人,鞠夫子和何老爷来了吗?若是杜二老爷死撑着不认,那咱们便只能去对薄公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