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山长只说让我自己拿着,并未说可以送给旁人。而我需不需要,与给不给你是两码事儿。这名额盯上的人不少,必有一番争斗。”
“说来说去,你就是不想将名额给我罢了!”杜海州腾地起身,二话不说,便出了监舍。
杜尘澜深吸一口气,终于体会到了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了。今儿这事儿,或许让对方彻底恨上自己了。不过也无所谓,反正平日里也不见得有多好。
杜海州面沉如水,他出了监舍后回头望了一眼,思忖了片刻,想起了自家祖父。
哼!只要杜氏一日不分家,杜尘澜就得受杜氏的钳制。此事他出面已无用,倒不如叫祖父出面,看杜尘澜还如何拒绝。
......
“周总管,不知皇上这会儿可还歇着?”一名身着玄色圆领长袍的内侍手持拂尘,正躬着身子,朝着正守在御书房外的内侍总管问道。
“哟!原来是元公公,皇上这会儿已经起了,不过正在批阅奏折。”刚过了未时二刻,皇上小歇片刻是习惯。
这位元公公是皇后娘娘殿内的大总管,这时候来探话风,不知又有何事。
“听闻皇后娘娘近日凤体微恙,不知现下可有痊愈?”周总管知道皇后平日里也算省心,无事不会派人来御书房。
“已经无大碍了,不过精神还有些不济。这不?还有两个多月就是慈宁太后娘娘的寿诞,皇后娘娘欲与皇上商谈其中细节。不知今晚,皇上可会摆驾和喜宫?”元公公小心翼翼地试探道。
“这?皇上今儿还未有指示,待咱家问了之后,再来传达。”周总管挑眉,这段时日皇上一直临幸秦云宫那位,后宫中已是一片怨声载道。
只是皇上这次未免太长情了些,这是连皇后娘娘都按捺不住了?
“劳您去问问!”元公公与周总管向来私交不错,且看在中宫的份上,周总管怎么说也要来问询一声的。
“那你在这儿稍待!”周总管整了整衣袖,这才躬着身子进了御书房。
一名身着明黄色常服的男子正对着一封奏折摇头叹息,听到周总管的脚步声,他顺势将手中的奏折扔到了御案上。
周总管连忙上前为皇上倒了碗茶,递到了皇上手边。
而后朝着一旁伺候着的小内侍挥了挥手,对对方使了个脸色。小内侍脸色一变,这才悄悄退出了御书房。
“皇上,皇后娘娘宫里的元公公来了。”周总管在皇上耳边轻声说道。
周总管边说,边上前为皇上按揉着肩膀。虽说皇上还正直年轻力壮,但终日劳累,最近又得了头眩之症,精神便有些萎靡。
“可是说了何事?”皇上有些恍惚,突然想起最近好似冷落了皇后,也难怪皇后身边的奴才来催了。
“说是慈宁太后娘娘的寿诞要到了,请您去商量如何举办寿宴。”周总管仔细拿捏着力道,自从皇上得了这头眩之症后,他可是和太医院的老大人们学了一手。
“哦!母后的寿诞要到了?”皇上一愣,脸色变得有些微妙起来。